“我總是想著有用的想法,一直找尋辦法,這次連隊狙擊手比賽,我從第一名落下來了,到了第三名。”
“如果這次演習沒有突出的方向,我想去三連了,紅三連的連長跟我說了好多次了。”
他的老鄉突然壓低聲音,“現在演習呢,你彆說這個了。”
成才無所謂的抬起頭,“人都是要上進的,這個地方我的上限已經被鎖死了,我總覺得有人壓我一頭,就是……前半生那些跟在我後麵的扈從,現在站在了我的麵前。”
“並且經常回過頭看若有若無的嘲弄我,你明白這個意思嗎?”
成才的話語讓這個老鄉沉默了。
“我不懂這個,不過鋼七連待著不是挺好的嗎?班長,包括排長,乃至連長都很器重你的。”
“鋼七連隻有淘汰的兵,沒有跳槽的兵,你這是打連長的臉的!你知道的,連長最看重這個了。”
成才笑道:“那我就當第一個跳槽的兵吧,鋼七連好兵太多了,在這裡是出不了頭的,三連缺少尖子兵。”
成才突然抬起頭看著封於修,“我要的不是看重,我要的是第一,我要的是突破上限的表現,現在有人總是壓著我一頭,等著吧,就等這次吧。”
封於修目光平靜的聽著成才近乎告彆的話語。
無論古代還是現代,乃至前世的武林江湖。
這種人統稱為叛徒。
隻不過在部隊成為逃兵,單純的鋼七連的逃兵。
現在是三年義務兵,成才總要讓他名正言順的留在這裡。
隻有封於修知道,到了明年全軍大改革。
三年兵變成了兩年兵。
走的人更快更多。
於是,接下來更多的人就是沉默了。
他們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。
完全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,陌生的環境去。
所有人都六神無主跟慌張。
如此大規模的演習心慌慌的。
沉默的氣氛過了五個小時。
有人靠著彼此睡覺,有人憂心忡忡望著外麵的風景。
更多的人是坐的筆直等待著。
封於修胸膛起伏,體內熱氣流動,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了最佳。
困倦被他逐漸的剔除,全身上下的肌肉精氣神全麵的開始了複蘇,達到了巔峰狀態。
火車逐漸的靠站停下。
所有士兵全部被轉接到了軍車上。
軍車又駛過了層層山巒,最終到了平原跟荒山交割的地方。
士兵們就迅速地在山巒前安營紮寨起來,野戰炊事車剛剛開始準備做飯,一個參謀從團部營房裡火急火燎跑了出來,說:“團長命令,遭遇敵軍空襲,我方野戰炊事車全部炸毀!”
士兵看看天,什麼也沒有:“什麼空襲呀?”
“一句話就把我們炸啦?”有人問道。
“假設敵情,懂嗎?各炊事班,應急作業預備!”參謀說。
炊事兵隻好在營房不遠的空地上,刨起了土來,刨得土屑紛飛。
野戰營房,牆上懸掛著大幅的團首長作戰決心圖,團長正和參謀長還幾個連長,一塊打量著眼前的沙盤,團長王慶瑞有些擔心說:“基本上哪個坡都超過了咱們的火炮最大仰角,山林密布,對所有重型火炮射界也是極大障礙。”
“我車上是人,人沒有最大仰角。”高城說。
王慶瑞歎口氣:“也隻有這個辦法了,衝擊坦克暫時用作火力支援,幾個裝甲步兵連變陣為刀鋒,咱們對手這支是專業藍軍部隊。”
“專業藍軍?”有人費解地問,這玩意還有業餘的嗎?
參謀長解釋道:“每軍區僅有一支,主要業務就是研究友軍弱點,針對其弱點進行訓練,在演習中予以致命打擊。說白了,就是專業找茬部隊。”
王慶瑞思索了一會兒,強調說:“這次演習的藍軍也搞得格外詭秘,咱們到現在沒發現過藍軍部隊的影子。他們戰法缺德,已經有四支重裝部隊折在他們手上。”
高誠依舊滿不在乎,笑道:“那是沒有碰到我,我這裡有最好的偵察兵,我等著他!”
王慶瑞語重心長的盯著傲氣的高誠,“不要小瞧,這支藍軍危險性極大!”
“是是是!”
高誠笑著點頭,眼神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。
他的鋼七連作為先鋒部隊,完全有這個信心將這個所謂的藍軍一舉殲滅。
這就是鋼七連的底氣榮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