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決心意誌，也是可以清楚看到的，那就是隻能支撐三次超越，然後就是自身意誌的極限了，剛才那一瞬間，他的意誌直接就因為痛苦超越閾值，而崩塌了。
當然，生命非常神奇，崩塌之後，很快就恢複了。
肉身崩潰了，那人就死了，虛無縹緲的意誌，無疑更神奇。
如今他能超越三次，也可見他的進步，要知道，在三個月之前，他的意誌，甚至都做不到超越一次，就一片空白，然後亂了呼吸和精神。
這也是大多數普通人，練功的極限了。
可以說，這三個月，他的蛻變是全方位的。
這裡麵，麵板的確提供了很大的幫助，但也和他自身求道的執著，也有很深的關係。
要是他每天，練的差不多了，就直接休息，怕是現在刀術最多兩級，而不是如現在，快要小成。
“比之早上，進步了半刀，大抵再揮兩刀半，就能四次超越了。”
“人類的意誌，果然是有極限的，不存在什麼，隻要有信念，就能意誌無限，那都是騙人的，好在意誌的極限，可以不斷增長，就像泥土很脆弱，但若是不斷聚集，那便是星辰！”
“修行就像滾雪球，一步快，步步快，少當惜時，光陰一去不還，這世界，從未留給弱者選擇的權力，沒人知道，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，唯有自身的力量，才是真實不虛的，可以在關鍵時刻，選擇自己想要的未來……”
李啟心想。
他是個愛幻想的，依然保有幾分童真，還留有幾許赤子之心，但這絕不意味著，他天真脆弱，事實上，他深切知道，世界的真實。
隻是他不會因為世道的黑暗，而泯滅自己的快樂罷了。
快樂和渴望變強，並不衝突。
心中想著，李啟看向了麵板日誌。
日誌：你修煉一輪虎煞十八刀，刀術熟練度+1.2
日誌：你一次超越極限，刀術熟練度+0.5
日誌：你二次超越極限，刀術熟練地+0.7
日誌：你三次超越極限，刀術熟練度+1.1
日誌：你接近四次超越極限，悟+2.6
日誌：你的六維屬性得到磨練，後續會得到細微提升……
李啟看完日誌，知道自己這次修煉，狀態還算不錯，一輪下來，3.5的提升，已經很大了。
他現在一天修煉兩次，熟練度提升約莫在七點左右，當然，人不是機器，有時候狀態差些，熟練度也會少一點，但也不會少太多。
而這裡麵，可以看出，超越極限獲得的熟練度，才是大頭。
至於為什麼一天不修煉更多次，就像許多故事裡，某些人一練就是一天，李啟隻能表示，血肉苦弱，人類又不是生化人，可以一邊掉血一邊回血。
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，他一天這個強度，可以修煉兩次，而不把自己練的尿血暴斃，已經很神奇了。
其他人修煉，每次超越極限，不管超越幾次，至少也得緩個兩三天，而他，卻是狀態恢複的很快，顯然麵板不僅僅固化了他的進步，也固化了某些其他的東西，比如說並沒有顯現的血條上限。
鎖的不是血，而是血條上限。
這種情況，血條空了，照樣要死，並不是什麼不死之身，隻是讓他往死裡鍛煉，不至於掉血條上限罷了。
“果然都不一樣了……”
“已經沒有幾分像從前了……”
李啟恢複了一點之後，沒有直接起來，而是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