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離她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下腳步,緩緩匍匐在地,把頭搭在兩個前爪之間。
“哇,白九姐姐,這是伴生禮誒,很久沒有雄性求偶行伴生禮了!”
艾薇安眼睛微微睜大,拽著白九裙擺小聲驚歎。
白九搞不清狀況,隻能微微把頭偏向艾薇安的方向,小聲問道:“伴生禮有什麼說法?”
“我也隻是故事裡看過,因為雌性一般壽命不過百歲,高級雄性卻能活兩百多年,所以雌性一般都隻能陪伴雄性很短一段時間,伴生禮的意思就是,若你死亡,這個雄性會追隨你而去,一旦禮成,就意味跟獸神發了誓,若是沒有殉情會視為叛道的。”
這麼嚴重?
白九也嚇了一跳,她是知道獸神對獸人的重要性的,這麼大一個獸世唯一的一個信仰體係。
這真是打架打的腎上腺素上頭什麼都能乾出來,白九默默吐槽。
也行吧,至少算是把他們的婚事敲定了。
“你們一個雌性向雄性求偶,一個直接行伴生禮,明天估計得上熱搜了。”
艾薇安有點羨慕地說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羨慕,就是覺得這種感情莫名好淒美。
白九可管不著彆人怎麼想,她現在隻想立刻辦完手續回家辦正事。
她已經快耽誤一天了,離力量消散變成沒有靈智的野狐狸又近了一步。
於是白九迎著各種各樣的目光,走到塞德裡克麵前,緩緩蹲下身,捧起那張沾滿血汙的臉,在額頭處落下一吻。
塞德裡克淺藍色的眼睛倏地睜大,隨即又恢複,眼裡滿是溫柔。
對於雄性獸人來說,打架不光是個人能力的體現,更是發泄情緒,捋順思維的行為工具,甚至社交手段。
比如新的獸夫進家門之前,都得接受一遍老資格們的暴力洗禮,無論等級差了多少。
塞德裡克把臉攤在白九手上,直直地盯著這個嚴格來說才相識了幾個小時的雌性。
他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與雌性結侶,這個雌性帶給他的情感波動是即便孤身一人麵對蟲潮都不曾有過的,仿佛隻要遠遠地看她一眼心臟都要跳出胸腔。
他這種人,真的配得上如此驚豔的雌性嗎?
他,能護得住她嗎?
即便感情已經濃烈到無法克製,塞德裡克還是忍不住對未來彷徨。
如果被那些勢力得知,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搶吧……
不過,自這個雌性離經叛道般向他求偶的一刹那,他就知道,自己哪怕背叛皇室,背叛信仰,拚儘一切,也會誓死守護她。
“傷口疼不疼啊?還能站起來嗎?”
雌性輕柔而飽含關切的話語傳來,塞德裡克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,隨後化作人形。
軍裝表麵一點沒破,化形後開始隱隱有血跡滲出,白九估計獸世的服裝大概率設計了變形之類的特殊功能,方便獸人們隨時隨地變身打架。
“真的沒事嗎?你還在流血誒,用不用上醫院。”
白九的關心看著不似作假。
“沒事,過一會兒就止住了,我去洗把臉。”
塞德裡克怕血跡玷汙了白九,刻意隔了一步的距離,隨後拿起傍邊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睛。
白九湊過去看了一圈,還好,英俊的臉上沒有傷口,應該都是沾上的彆人的血。
“那你洗完臉我們就去登記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