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倉庫，避開散落的金屬碎片和倒塌的架子。
門外，喪屍犬的嚎叫聲越來越近。
“為什麼喪屍犬會追著我們？”林澈小聲問，“它們不應該隨機攻擊嗎？”
“不是隨機的。”蘇晚晴冷靜地回答，“研究所可以控製部分喪屍犬，用它們追蹤逃跑的實驗體。”
“什麼？”蕭燃驚訝地問，“他們能控製喪屍？”
蘇晚晴沒有回答，隻是專注地檢查那扇通向地下室的門。
門鎖已經生鏽，但門框完好。她掏出一根細長的金屬絲，開始撬鎖。
“你知道得太多了，”蕭燃警惕地看著蘇晚晴，“清道夫不該有這種信息。”
“我說過了，我不再是研究所的人。”蘇晚晴頭也不抬，繼續撬鎖，“我是來摧毀它的。”
門鎖突然發出哢噠一聲，應聲而開。蘇晚晴推開門，裡麵是一段向下的樓梯，通向黑暗的地下室。
“下去。”她簡短地命令。
林澈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跟了上去。蕭燃最後一個進入，輕輕關上門。
樓梯吱呀作響，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某種化學物質的氣息。
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得多，像是一個廢棄的實驗室。
牆上掛著褪色的圖表，角落裡堆著生鏽的儀器。
中央是一張金屬手術台，上麵還留有乾涸的血跡。
“這是什麼地方？”林澈緊張地問，本能地往蕭燃身後躲。
蘇晚晴環顧四周，臉色越來越凝重：“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蕭燃警覺地問。
“這裡是研究所的一個秘密前哨站。”蘇晚晴走向牆上的控製麵板，“用於野外實驗和緊急情況。”
她按下幾個按鈕，麵板亮起微弱的綠光。整個地下室緩緩亮起應急燈，顯露出更多細節。
牆上掛著的不隻是圖表，還有一排排照片和數據。
蘇晚晴走近查看，眼神變得冰冷。
“藍血計劃，”她輕聲說，“和火種計劃。”
林澈和蕭燃快步上前，看著牆上的資料。照片上是一排排實驗體，每個人都帶著抑製器，眼神空洞。
其中，林澈認出了自己的照片，編號0927。
旁邊是一個紅發女孩，編號0928，正是X7。
“雨！”蕭燃激動地指著照片，“這就是我妹妹！”
林澈盯著X7的照片，心跳突然加快。那個女孩...那雙琥珀色的眼睛...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？
“看這個。”蘇晚晴指向一張圖表，上麵標著兩條交叉的曲線，分彆標注為“藍血活性”和“火種能量”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蕭燃皺眉。
“這說明，”蘇晚晴解釋道，“藍血計劃和火種計劃是互補的。一個控製力量，一個提供能量。”
林澈突然感到一陣頭痛，太陽穴劇烈跳動。他扶著牆，努力保持平衡。
碎片般的記憶湧入腦海：實驗室的刺眼白光，針頭紮入皮膚，電流穿過身體的痛感，還有...紅發女孩握住他的手，輕聲說：“彆怕，我在這。”
“林澈？”蘇晚晴察覺到他的異常，警覺地靠近，“你怎麼了？”
“我記起來了...”林澈喃喃自語，“X7...蕭雨...我們曾經在一起訓練。她能點燃我的血，讓我的能力倍增。”
蕭燃一把抓住林澈的衣領：“你想起她了？她現在在哪？”
“我不知道確切位置，”林澈搖搖頭，“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方向。就像...就像磁針指向北方。”
蘇晚晴和蕭燃交換了一個眼神。林澈不可能憑空知道這些，除非記憶確實在恢複。
“方向是？”蘇晚晴簡短地問。
林澈閉上眼睛，感受體內微弱的牽引力：“西北方向，大約...大約三十公裡外。”
蕭燃鬆開林澈，眼中閃爍著希望：“那是研究所的主基地。”
“也是最危險的地方。”蘇晚晴補充道，“沒有計劃，我們連大門都進不去。”
就在此時，地下室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，警報聲刺破寂靜。
電子屏幕上顯示出一行紅字：“入侵檢測，啟動防禦係統。”
“該死，他們找到這裡了！”蘇晚晴迅速拔出武器，“準備戰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