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
杜月娥看向餘婆婆說道:“你到底是我婆婆,我活著自然會照顧你,但你再彆想讓我像從前那樣伺候你了,絕不!”
“哎,哎!”餘婆婆雖然心下不甘,但想著杜月娥終究還是會照顧自己,也就鬆了一口氣。
這樣總好過被丟去的強。
畢竟她家這一脈,真就沒個願意幫忙的親人朋友了。
要是杜月娥不管她了,她恐怕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。
“咳咳,”徐論說道,“既然事情說開了,那就到這裡吧。”
“根生啊,你們回去吧。”
“好的論叔。”徐根生點了點頭,一手扶著杜月娥,一手提著袋子往外邊走去。
杜月娥看著他,雙眼裡滿是感動。
而看著他們的背影,徐論臉上滿是古怪的神情。“這個根生,變化好大啊。”
“是啊村長,他剛才拔刀真要殺人的呀!太可怕了!”餘婆婆渾身發抖的說道。“他不會在外頭,乾下了什麼殺人的勾當吧?”
“哎喲!這話可不興說的!”徐論嚇了一跳,連忙捂住他的嘴,然後朝著門口看去。
瞧見徐根生沒有回頭的意思,他呼出一口氣說道:“餘婆婆,你以後說話彆像是常三娘那樣,口無遮攔。現在不是老社會了,啥都是大人說了算,現在老年人犯了錯,要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你要是背後亂嚼舌頭,惹怒了現在的根生,保不齊他敢提刀去你家的。”
“哎喲喂,不說了,我再也不敢說了!”餘婆婆被嚇得連忙擺手搖頭,老臉慘白。
不管怎麼著,這一趟來祠堂,徐根生的凶名算是傳開了。
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再也不敢對他亂來。
徐根生扶著杜月娥到了自己家裡說道:“杜姐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搞點吃的。”
“這種事情咋能讓男人來?這是女人該乾的。”杜月娥連忙要起身去乾活。
但她一動,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,額頭上冷汗直流,竟然要摔倒在地。
徐根生連忙捉住她的玉手說道:“彆動。”
“可是,”
“老實待著!”徐根生瞪了她一眼,語氣有些嚴肅。
杜月娥覺得委屈,淚眼巴巴地望著他。“我,我就想去乾點活。”
“現在用不著你,以後有你乾的時候。”徐根生把她按在床上,然後走出屋子,在院子裡頭掏了一些乾燥的泥土,然後碾成細碎。
接著他就生火起灶,將泥土丟進用得發黑的鍋子裡翻炒了一會兒,高溫消毒之後,這才倒出來,放置自然涼。
這個期間他去淘米煮飯。
煮飯是用另外一個東西,長得像是個鼎,用銅鐵做的,也用得烏黑一團。
架上銅鼎之後,他就端著那盆泥巴走進了屋裡。
“這是乾啥?”杜月娥一直都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,見他端著泥巴進來,有些奇怪地問道:“我們今晚吃炒泥巴?”
“你真幽默。”徐根生忍不住笑了一下,然後說道:“不是吃的,是給你敷傷口止血,加速傷口愈合的。”
“用這個可以治療傷口?”杜月娥訝異道。
徐根生點頭說道:“可以,不過有正規的療傷藥,最好還是用療傷藥。”
但現在物資匱乏,一般人家彆說療傷藥了,吃飽飯都成問題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