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我老婆嫁老太公,你可真說得出來這種不要臉的話!”
徐根生一聽這話,就立即氣衝衝地走了進去,蹬著媒婆怒喝道:“立即滾蛋,我不抽你的臉!”
“你,你就是那個賭鬼?”媒婆嚇了一跳,旋即冷嘲熱諷道,“說我不要臉,你自己有臉嗎?”
“我有沒有臉,不需要向你證明。但你要是再不滾蛋的話,我肯定你不會有臉!”徐根生握緊了拳頭說道。
媒婆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,“你,你這個莽漢,你想動手打人不成?”
“是想要打人又怎麼樣?”徐根生往前邁出一步。
媒婆登時嚇得不敢多話了,急急忙忙地拿了東西,就朝著外頭小跑逃去。
“根生啊,你可千萬彆誤會,我剛才沒有答應媒婆半個字!”李木魁連忙說道。
徐根生將禮物放下來說道:“爸,我知道您為人不會這樣子的,這是給您帶來的燒酒,還有給彩琴娘倆帶的首飾,衣服。”
“我現在就去還錢,就不見她們娘倆了,您幫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,她們娘倆去菜地摘菜去了,等她們回來了,我就立即告訴她們。”李木魁點頭說道。“不過根生啊,你也不用那麼在乎房子的事情,我看彩琴對你有信任的,你明天就過來把她們接回去吧。”
“不然村裡村外的人亂嚼舌頭,對大家都不好。”
“好,明天我就過來接她們娘倆。”
徐根生和他閒聊了幾句,然後起身出去了。
背著一個背籮的李彩琴,一隻手拖著背籮,一隻手拉著女兒的小手,朝著家裡走,遠遠看見一道人影騎著自行車遠去,不由愣住了。
“爸爸,那是爸爸!”徐靜雲妞妞立即喊道,“媽媽,那是爸爸!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彩琴低聲說道。
妞妞說道:“那媽媽為什麼不喊爸爸?”
“媽媽要是喊爸爸的話,爸爸一定聽得見。”
李彩琴登時沉默了。
過了一會兒之後,她才對女兒說道,“爸爸有事情要忙,妞妞彆胡鬨,和媽媽趕緊回去好不好?”
“好吧。”妞妞乖巧地低下腦袋,淚眼汪汪地想爸爸。
徐根生忽然心頭一動,停下自行車,扭頭朝著後方看去,但卻什麼都沒有看見,猶豫了一下,他這才騎著自行車,繼續朝大公山村而去。
那天戴著大紅花的男人洪哥,腦袋上的傷勢還沒有痊愈,正在塗抹金瘡藥,突然聽到有人喊道:“洪哥,是那個小子!”
“哪個小子?”洪哥抬頭一看,立即就瞧見了徐根生,心裡陰影立即冒了出來,嚇得他倉皇躲在眾人的身後。
“這小子咋來了,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?”
“躲著乾嘛?”徐根生騎著自行車到他們麵前停下,然後說道:“隔著老遠就看見你了。”
“嗬嗬,大哥,您有什麼指教啊?”洪哥走出來,訕笑著問道。
徐根生從身上掏出一疊鈔票,丟給他說道:“數清楚了,錢夠不夠數。”
“這,是是是,大哥真是個講究人!”洪哥愣了一下,旋即連連點頭。
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是來還錢的!
剛要數錢,他猶豫了一下,突然抬起頭來說道:“大哥你是個誠信人,這錢肯定不會錯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大哥,願不願意和我們這些貨色交個朋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