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舒王後拿過畫像,又對著這些女子的臉仔細地端詳了下,一絲一毫都不放過。
“大王,這些女子各有相像之處,但是卻無一人有畫像上眉眼間的那股韻味,淡然自若、明媚端莊,又夾雜著一絲靈動自信。”
“您再看看這些人,眼神閃躲露怯,脖子瑟縮,毫無儀態,即便有個彆不害怕的,那眼珠子跟死魚眼一般麻木無神,梁王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這些人。”
女子們被說得一個個麵紅耳赤,低著頭,跟鵪鶉似的,有膽子大些的,努力抬頭挺胸,卻又顯得那麼的刻意,反倒做作。
齊王一臉淡定地說道:“這些都是在齊國能找到的所有相似女子中,再精心挑選出來的,膽子小儀態差,這些沒關係,讓司儀教導一番便是。”
“隻要和畫中女子相似,那便是能對付荀邕的一張牌,這麼多人,本王還就不信一個都用不上。”
昭舒王後聽言,想了想,讚同的點了點頭。
就在此時,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。
“母後!”
聽到女兒的聲音,昭舒王後臉上立馬揚起一抹燦爛的笑,迎了上去。
高靜姝從外麵走進來,忽然發現殿中站著一排的人,而齊王也在,心中頓時產生些許地困惑。
她福了福身行禮:“兒臣參見父王。”
齊王走上前,將她扶起來:“怎麼終日隻來找你的母後,不見你來找本王,莫不是在你心裡昭舒比較重要,父王就不重要了?”
她心底一驚,半含撒嬌地說道:“哪有啊父王,明明是您太忙了,國事為大,興和哪兒敢去打擾您啊。”
齊王哈哈大笑起來:“好好好,那父王以後就儘量把政務忙完,來陪陪你們。”
見他愉悅的樣子,高靜姝這才放下心來,轉頭想要詢問這怎麼回事,卻在開口的時候,被眼前的一切驚訝到話堵在嗓子眼出不來。
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些人的樣貌,最熟悉本人的莫過於自己,那一張張相似的臉龐,讓她想不知道是誰都難。
心底莫名生出一種詭異的悚然,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沒多久,她緩過神來後,故作鎮定地指了指他們,好奇地問:“母後,父王,這些人是乾嘛的?”
昭舒王後沒有直接回答她,而是給她遞了張畫像。
高靜姝低頭一看,再次愣住,心裡猶如翻起千層浪花,一時間驚詫到說不出話來。
好像,不對,是太像了,幾乎和原來的她長得一模一樣,除了身上古代的衣衫。
怎麼會這樣…荀邕從來沒見過她,單憑文字描述就能畫出這麼像的人嗎?
齊王察覺到她的異樣,皺眉開口問道:“興和,你可是見過此女?”
“沒有,父王,我隻是很奇怪,為什麼這畫像上的人和這些女子長得這般相似,可是看著又不像是其中的一人。”
她聽到齊王的問話,絲毫沒帶猶豫的,反應極快的瞬間就說了出來。
昭舒王後笑道:“畫上女子便是梁王要找的人,而這些女子是你父王吩咐去照著畫像去找的,目的就是為了蠱惑梁王。”
“能讓梁王如此大費周章,在各國地界粘貼榜單,甚至為此停戰也要讓人先去找到此女,不說此女身份是什麼,單憑梁王如此癡情的模樣,她一定是梁王的心上人。”
高靜姝沉默了一下,臉上的笑極力變得自然。
“母後,說不定他是因為痛恨這個女子,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