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怎麼啊,帥不帥?”
江執挑挑眉,手裡削著蘋果。
“神經病,你以為你在演熱血漫畫啊。”
笑著笑著,淚就從眼角滑下來。
安洛生知道江執這個人,有事從來忍著不告訴他,看著他的傷口,她就能猜到了。
安洛生那天從糖水店走了之後,一直沒來學校。
一開始,江執以為她是耍脾氣不想見自己,跑去辦公室打聽,老師說是安慶給她請了病假。
安慶是不會輕易同意安洛生請假在家的,除非是特彆嚴重的感冒。安洛生從糖水店走的時候還趾高氣昂的,怎麼可能突然生重病?
江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乾脆晚上直接去安洛生家看看。
天已黑,看不出什麼色彩來。
江執還是換上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,穿了件藍色襯衫,看著板正又陽光。從家裡出來的時候,他又特意在鏡子前整理了整理衣服。
江執微笑著站在門前,有禮貌的敲了幾次門。
門拉開,安慶的虛偽的笑臉在看見江執的那一刻,瞬間收回,隨之是一副嫌棄冷漠的臉。
“你來乾什麼?”
“叔叔好,我聽老師說安洛生生病了,我這有資料老師讓我拿給她。”
“哼,說的挺好聽。”
安慶隻把門拉開一個小縫,整個人抵在門前,毫不客氣,一點讓江執進門的意識也沒有。
江執保持著禮貌,壓著火氣,拿著資料的手停在半空,有些尷尬。
“叔叔,讓我進去一下把這份資料給她吧,裡麵有些地方需要注意,我得告訴她。”
“我告訴你,我們家安洛生是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的,你這種人什麼心思我能不清楚?東西放這,你趕緊滾!”
江執的耐心全扔這了,他忍著火氣沒掉臉子。
“我知道你對我有惡意,但這個東西是老師讓我,親手交給她。”
今天他必須要見到安洛生沒事才會放心的離開,否則,就耗著吧。
“老師能交給她什麼東西?你真以為的傻啊!她現在敢跟我吵架,全都是跟你學的!你名聲臭也想把她的搞臭?”
江執低著後槽牙,太陽穴突突突地跳,青筋鼓起,懶得再跟安慶這個傻逼廢話。
他往前跨步,看了看門縫,往裡麵喊著安洛生的名字。
屋裡壓根沒有回應,一點活人的聲音也沒有。
看見安慶目中無人,準備關門送客。江執也懶得裝了,手臂往前一抻,死死抵在門縫間,硬生生把門扒開。
安慶本能的往後趔趄,生怕江執把自己推倒。
他硬生生衝進去,往客廳跑,沒人、臥室,也沒人。
“你這個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!居然敢硬闖我們家?信不信我打死你!”
安慶反應過來,拿著鐵耙揮在麵前。
“安洛生呢?安洛生在哪?”
“你他媽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?趕緊從我們家滾出去,你私闖民宅!真是跟大家說的一樣,沒家教的東西,你——”
江執沒那麼耐心跟他在這耗,上個這麼對他劈頭蓋臉不尊重的人,他把他打了個半死。
“那你聽沒聽說我打死過人?”
安慶揮舞著鐵耙,江執不屑一顧地衝過去,刺啦,血從胳膊濺到安慶臉上,嚇得他發蒙。江執猛地拽過安慶手裡的鐵耙,惡鬼一樣,紅著眼揪住安慶的衣領瞪他。
安慶下意識不自然地看向柴房,眼神飄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