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黎身上本來就有傷,驟然被這麼一摔,疼得齜牙咧嘴。
尤其聽到蕭伯元的話之後,她隻覺胃裡頓時翻江倒海,在蕭伯元欺身而上時她猛地坐起身,乾嘔了好幾下。
“你神經病啊!誰稀罕你碰?誰稀罕生下你的孩子?嘔……”胃部一陣痙攣,惡心感再度湧上喉間。
這一通折騰,眼淚都在眼眶打轉。
“我告訴你蕭伯元,也就薑柔把你當成寶,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!而且我們已經和離了,你還想碰我?我告訴你,你這個行為是違法的!”
“識相的趕緊給我滾!”
他人多勢眾,薑黎不是傻子,才不會和他硬碰硬。
而且,她今天也還有事要辦,沒心情在這和蕭伯元周旋。
等她把裡麵那兩個人處理了,她再好好跟蕭伯元算這筆賬!
“薑黎,我給過你機會了,是你自己不珍惜,那就彆怪我不顧昔日情分了。”蕭伯元見她這般,隻覺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,撂下狠話後,便拂袖而去!
直到圍著院子的人散去,薑黎才鬆了一口氣。
薑琳並一眾人這才湧進大廳,她上前扶起一臉擔憂地問:“二姐,怎麼回事?你和定遠侯不是早就和離了嗎?他今日為何會氣勢洶洶的來尋你?”
薑黎聞言搖頭,在南星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,“南星,著人去打聽一下侯府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說完這才看向薑琳:“你回去過了?”
見薑琳臉色一僵,她無奈搖頭: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
“昨夜從二姐這裡離開之後……”
她將昨天的事娓娓道來,說到她綁了曲楠,威脅昌義伯代子寫下放妻書時,泣不成聲。
“今晨,我和翠竹帶著嫁妝和放妻書,還有被我綁起來的曲楠一起回了侍郎府……,可長兄說,我不守婦道,為了和離竟毆打夫婿。”
“母親說讓我乖乖回去,我一個女子,離了夫家,還有何安身立命之所。”
“父親更是痛斥我,說我不學好,他沒有我這樣的女兒,若我執意如此,他便和我斷絕關係,我亦不得踏入侍郎府半步,那些嫁妝,更是被儘數沒收,他說要將那些嫁妝,送回伯府。”
“二姐,我也是沒辦法了,才來麻煩你的。”
她說到最後,早已淚流滿麵。
姨娘當時就站在人後,被那些丫鬟仆婦死死押著,動彈不得。
那一瞬間,她竟心生悔意,若不是她執意如此,那姨娘也不會被她所累。
她若是能在忍忍就好了,她當時想。
好在,懷中的貓兒叫了一聲,喚回了她的神誌,是以,她決定恬不知恥地來尋一下二姐。
若二姐也不願收留她,那她便尋一根繩子,找個僻靜的地方,吊死作罷。
“沒事了,以後就安心在這住著,先把身體養好。”薑黎寬慰道。
話落,小丫鬟便帶著一個女醫踏入大廳。
原是方才蕭伯元帶著眾人離開後,小丫鬟便偷偷溜出去請大夫了。
那女大夫剛進來,見到幾人當即蹙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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