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對組合,一個來自瘋瘋癲癲的神市國的學子,另一個則是這次大考之中年齡最小的學子,兩個人都是人中怪胎……不,是人中龍鳳。
頓時,吸引住大家的目光。
但這種吸引隻是短暫的,因為人群之中又出現另一個奇怪的家夥。
他穿著一身的金衣,從頭到腳都是金色的。
金色的發釵,金色的披風,金色的腰帶,金色的長袍,金色的鞋子……遠遠看去,整個人金光閃閃,連帶著他的臉都帶著幾分金色。
有人不由詫異的問道:“他這一身如果真的是純金的,那得是多少錢?”
“至少得上千兩吧。彆想了,根本不是純金的,如今京都大佛的金像那都是鍍金的,誰會傻到穿著一身的黃金來這裡上學?”
可是,他的話剛說完沒多久,就被重重的打臉了。
金色學子擦擦額頭上的汗珠,身後就有五個下人湊上前侍侯。
這個殷勤的拿出毛巾,那個雙手托上替主子裝起汗珠,另外一個馬上把水壺捧上,還有一個幫著打扇,最後還跟著一個拖著巨大的箱子,像是金色學子的隨身衣物。
金色學子開口抱怨起來,聲音有些娘:“母親大人真是的,說是放心讓我獨自求學,卻讓我帶著這些無用的東西。我來這天崗國求學,穿戴這些無用的東西有什麼用?拿走,統統給我拿走!”
說話間,金色學子已經開始把身上的金色袍子,金色腰帶和金色鞋子一起脫下,那些緊跟著的下人不緊不慢的繼續伺候著。
最後,除了頭頂的那支金釵還插在頭上,全身的金色外套全部脫下,金色學子才如釋重負。
“哐當”。
那些外套一脫下,就被其中一個下人如寶貝般的收起來。
如果那些是純黃金的,怕是足足有上百兩。
脫下金色外套之後,金色少年露出裡麵的衣裳:鑲著寶石和珍珠的金絲縷衣。
其他的學子見狀,覺得新奇,沒想到這麼大熱的天,還有人穿著這麼多貴重的金衣出現,隻是為了裝逼,不由各自笑起來。
哄笑聲中,一道刺目金光劈開人群。
褪去金絲外袍,內裡冰蠶雪緞上竟以紅寶鑲出整幅《千裡江山圖》。錦袍上綴的南海明珠隨動作輕晃,每走一步都似撒下一地銀錢。仆從們手捧金盆玉巾亦步亦趨,卻被他煩躁揮退:“都回去!都回去!我是來讀書,不是來擺攤賣金子的!”
這衣服隻有天崗國貴族看過,那是海外的國家進貢給皇帝的貢品,隻說隻有皇族的人才擁有,九族大陸的平民百姓也隻有淩國的有錢人可以穿。
還有他那腰間的玉腰帶,精雕細琢,也不是普通人才可以穿得起的。
沒想到這人裡麵的衣服比外麵的衣服還要貴重許多。
國子監的其他人有些傻了眼,紛紛咂舌。沒想到這位爺是來自淩國的,全身的行頭就抵得上天崗國所有官員一年的收入。
通天縱看著那人,嘴巴也不由張得很大。
看著少年滿身的珠光寶氣,頓時心裡麵生起幾分羨慕之情。
窩的乖乖,這全身上下得是多少兩銀子,可以買多少串糖葫蘆,還有多少個肉包子呀。
要是窩有他那麼有錢,我娘親和萍姨就不用受窮了。
想到這裡,通天縱覺得一定要和這個學子搞好關係,好從他身上搞錢……不是,是好多交一個朋友。
司天縱縱兒盯著他發間那支鑲金嵌玉的金簪,咽了咽口水——這夠買下半條朱雀街的糖葫蘆了吧?
“我叫通天縱。”小團子踮腳拽了拽錢豐的寶石腰帶,“你......缺書童不?”
錢豐噗嗤一笑,彎腰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幫子:“缺個吃糖的同桌,你來嗎?”
而在金色少年身邊的那些下人,一看到一個小奶團子湊上來,立刻帶著幾分警惕之心的把主子擋在身後。
有一個甚至還小聲的叮囑金色少年:“公子,小心一點。主子來之前叮囑過我們,要小心居心叵測的人。”
可是,金色少年完全不理會這些下人的話,甚至還厭惡的推開這些下人。
他熱情的朝通天縱伸出手,微笑著自我介紹:“你好,我叫錢豐,來自淩國。”
嘿嘿嘿,就知道你來自淩國,要不然哪能那麼有錢呀,通天縱在心裡麵說。
錢豐有些厭煩的吩咐身邊的這些下人:“我已經到了國子監,你們可以安心回去複命了。以後讓我在這裡讀書,沒有找你們,你們不要來到這裡打擾我。”
“可是,公子……”
錢豐給身邊的下人一個淩厲的眼神,那些下人立馬識趣的收拾起東西溜了。
“看你年紀這麼小,就進了國子監,一定很厲害吧?”
通天縱摸摸後腦勺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:“還好吧。我看你年紀也大不了我多少,你也一定很厲害。”
“哈哈,以後我們互相關照。”
除此之外,所有的學子之中還有一位比姑娘還要俊俏的年輕公子。
穿著一身天崗舉子的服飾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倨傲清高之氣,五官十分秀氣,帶著一種身為王者的氣質,讓人不敢小視。
他走在人群之中,眾人居然都不約而同的退避幾分,雖說不認識他,卻打心眼裡對他生出幾分敬畏之心。
而這些學子,他似乎也沒有放在眼裡,而是徑直朝通天縱走去。
“你就是這次考試之中最年輕的考中者?我現在向你挑戰,你敢不敢接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