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蕭看了看喬挽顏,又看了看自家王爺,癟著嘴沒說話。
他委屈,但他不說!
鶴硯禮雙眸嵌著細碎的輝光,“打狗還需要看主人,本王看你真的是活膩歪了。”
墨蕭:“........”
王爺,你也沒有放過我。
鶴硯禮坐了下來,掃了一眼她躲在紫鳶背後的慫樣和從前沒什麼差彆。
隻不過從前不是躲在紫鳶背後,而是躲在自己背後。
能自己擺平的事猖狂的沒邊,那副驕矜跋扈的勁兒就是公主來了都得被她的氣勢鎮住。
遇到擺不平的事兒,慫兮兮的躲在自己的身後狐假虎威,半點都不帶逞強的。
“本王重新給你一個機會,小狗是誰?”
喬挽顏有些頭疼,做了許久的思想準備才硬著頭皮道:“我。”
鶴硯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,恍若明雪一閃而過。
“叫兩聲讓本王聽聽。”
喬挽顏:欺人太甚!老虎不發威真把她當病貓了?
她道:“叫兩聲讓本王聽聽。”
墨蕭:“.......”
紫鳶:“.......”
紫鳶:不過了小姐?咱真不想活了咋地?
鶴硯禮輕蔑恥笑,勾起的唇角帶著邪肆的氣息,怎麼看都覺得危險的很。
紫鳶此刻有點腿軟。
鶴硯禮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,像是喬挽顏肚子裡的蛔蟲一樣,“裝暈你試試。”
喬挽顏抿了抿唇,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這點不好,太了解自己了!
四年過去,自己變化並不多,可鶴硯禮變的實在是太多了。她揣摩不出鶴硯禮的性情底線,但自己的鶴硯禮卻清楚知曉。
“這麼會叫,舌頭給你割了好不好?”
喬挽顏忽然捂住嘴搖了搖頭,好心提議道,“實在不行,王爺割我一縷頭發吧?”
紫鳶腦回路隨了主子那是相當清奇,“王、王爺,我家小姐的頭發保養的這麼好割了實在是可惜了,要不您割小姐的一塊裙擺吧?”
小姐的長發每天都要細致的擦上玫瑰露、薔薇油,洗頭發的時候還需要用十幾種藥材煮開了水晾涼洗,還都是她每日伺候的。
就是平日裡掉下一根頭發她都心疼死了,若是割了一縷那還得了?
門外的墨蕭徹底沉默了,跟王爺討價還價呢?當這兒是菜市場,當王爺是賣豬頭肉的呢?!
之前在北冥城的時候有人跟王爺討價還價,估摸著墳頭草都長挺高了。
鶴硯禮沒說話,隻是揚起了手中的匕首,紫鳶一個不小心給跪了。
不知為何,她腿有點軟。
紫鳶尷尬的輕咳了一聲,“奴婢給王爺請安。”
墨蕭:嗯,還是這麼沒用。
喬挽顏陡然間沒有了避風港,很是識時務道:“王爺我錯了,我隻是一時得意忘形胡說一通。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,我以後再也不會了。”
喬挽顏態度誠懇,但鶴硯禮卻最清楚不過。
這番歉意一點不走心,道歉隻是為了糊弄過去當下,為將來的再次冒犯埋下伏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