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前隻知道喬二是個容貌才華雙絕,有野心之人。
但如今看來,這喬家長女也不是個簡單人物。
皇帝內心冷笑一聲,仗殺,臭小子倒是真貼心。
姝妃道:“皇上,這喬家長女雖然一時大意但小侯爺也說了,這一桶薑山是放在了靜安侯府。仗殺未免有點重了,今日是皇上壽宴,殺生臣妾害怕,皇上明鑒從輕處罰吧。”
她和喬家長女沒什麼關係,但是誰都知曉太子喜歡她,皇後的兒子喜歡這樣的女子也是給皇後添堵,何必讓那給皇後添堵之人死了呢?
隻要皇後不開心,她就開心。
而且喬挽顏好似不怎麼喜歡她的姐姐,也能順帶著給喬挽顏添堵,簡直是一石二鳥,她自然是要吹吹耳邊風的。
更何況,皇上才不會真的殺了那個蠢丫頭。到底是喬尚書的女兒,這件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,皇上未必會真的處置了那丫頭。
自己建個台階,皇上還會覺得自己貼心呢。
姝妃能得寵也並非是全憑借年輕美貌,雖然有時候驕縱跋扈拎不清,但卻能為皇上分憂,這也是她得寵的原因。
皇帝確實沒打算殺了喬尚書之女,喬尚書在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地位,又是世家之首,背後是京城所有世家,他是有些顧慮的。
大幽自從他登基,兵權逐漸被他握在手裡。但這些盤根錯節的世家,他還暫且動不得。
這群老東西聰明的很,謙卑有禮,讓人找不出錯誤。
如今這個錯誤,也不足以撼動世家。
姝妃的這個台階,他接了。
但是姝妃此言,是得罪了靜安侯府啊。
但,與他何乾呢?
寵妃與心愛之人不同,心愛之人隻有一個,寵妃可以有千百個。
沒了這個還有另一個,隻需要有一位來掣肘皇後就夠了。
“喬尚書起來吧,朕知曉這件事兒與你無關。”
皇帝話落又道,“便如太子所言,杖責五十以儆效尤。”
喬意歡呼吸微窒,太陽穴瘋狂跳動腦海中嗡嗡作響。
她準備了許久的獻禮,就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宮宴,所以想要一戰成名,讓皇上因為自己的獻禮而龍顏大悅嘉獎自己,日後就沒有人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了。
可是為何會這樣?
為何祁雲不仔細一點?
仗責五十她死不了,但是當著滿京城權貴的麵被皇上斥責,她寧願死了。
這是奇恥大辱。
薑祁雲連忙道:“皇上,臣願意代替喬家長女受懲罰!”
“逆子!”靜安候站起來怒斥,“皇上麵前不得造次,趕緊給我回來!”
薑祁雲咬了咬牙,看著意歡姐姐蒼白的臉色,心中懊惱不已更加痛恨自己太過於大意,竟然沒發現薑已經腐爛。
“求皇上成全!”
靜安候要氣死了,這個不孝子,為了一個庶女這般沒有規矩不成體統。
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勾引他不懂情愛的單純兒子,還有姝妃,這筆仇他記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