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荔澄本是打算準備和喬挽顏辭彆先行跟著家人回京城的,花神廟的禪房都是有定額的,她家這種級彆根本搶不到。
但沒成想去找喬挽顏的路上看見了喬意歡,隻得賠了笑臉停了下來。
“意歡姐姐。”
喬意歡神情柔和,帶著如沐春風般的暖意,拉著郭荔澄手坐了下來。
“阿澄,我就是想問問剛剛午膳之時我離席,殿下是如何評價我的。挽顏嗬公主都去休息了,我心中好奇便隻得找你問問,你不會介意吧?”
郭荔澄了然她的來意,將太子殿下在午膳之時說的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。
沒有添油加醋,也沒有少言片語。
郭荔澄看著喬意歡臉上漸漸舒展開來的神情,“太子殿下是個溫柔的人,即便是對二小姐的評價也是沒有帶著攻擊性的字眼,殿下當真是個極好的人。”
喬意歡笑著道:“你與殿下不熟還不知道,殿下雖然溫柔,但該說便會說什麼,不會因為怕得罪人而含糊其辭。殿下可是太子,何須怕得罪彆人?”
郭荔澄訕訕而笑:“意歡姐姐說的極是,我剛來京城先不說,即便是在京城長大,也沒有那個資格與太子相熟啊。到底是意歡姐姐有福氣,生在京城還能與殿下相熟相知。”
喬意歡有些不好意思,“也沒有,就隻是殿下賞識我的性情,與我投緣。”
郭荔澄又是一番恭維的話,內心腓腹,姐姐呀姐姐,奉承兩句你還喘上了,你當我願意聽你顯擺呢?
怕是許久沒見過我這樣較你家世差的,這些話憋在心裡許久了吧?
“意歡姐姐,我母親還在等我,我得跟著母親回京了。”
喬意歡有些訝異,“花神廟每到花朝節的晚上都特彆熱鬨,放燈的時候天上河裡都是花燈,好看的不可思議,你怎的不留下來一起玩?”
郭荔澄嘴角依舊掛著笑容,“我們郭家剛來京城,不如姐姐是尚書府的女兒。這花神廟的禪房,可是搶不到呢。更何況雖然我也想看,但晚上趕路不太安全,便隻能先行離開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其實我也並非是借著家裡,不過是和靜安侯府的小侯爺交好,每一年他都會讓人給我準備一間禪房。若是你不介意,可以和我同住。”
郭荔澄婉拒,她今日見過的世麵太多了,小心臟受不了得回家消化消化才是。
萬一晚上又來一出,她覺得怕是要嚇掉半條命。
“那我就不留你了,路上小心。”
郭荔澄頷首,“多謝意歡姐姐。”
離遠之後郭荔澄才擦了擦鬢邊的汗,一旁的婢女道:“小姐,您為何不留下來啊?喬大小姐不是都說了讓您與她同住嗎?聽說這花神廟晚上可熱鬨了。”
郭荔澄歎了口氣,“你懂什麼,我是要抱喬二小姐的大腿,可得離著喬大小姐遠些。”
她又不是傻子,這喬家姐妹倆不對付,且很是不對付。
從老家還沒出發的時候,母親就對自己囑咐過千百次。
定要出人頭地,高嫁一位貴婿,讓父親更加重視自己,將那幾個庶女狠狠地踩在腳下。
父親寵妾滅妻,母親又沒有福氣生下一位哥哥或弟弟,她便隻能爭氣讓母親有底氣在郭家站穩腳跟!
但她一個六品官員之女,不攀上那些貴女又如何能搭上那些‘貴婿’?
攀上喬二小姐這樣的京城貴女,還愁去不了京城勳貴府上的席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