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湯泉宮較近的幾處涼亭都有人在三三兩兩的說著話,但所有人看見鶴知羽來了都上前行禮問安。
眾人視線落在那臉生的貌美白衣男子身上,瞧著年歲很是年輕,應該就是傳聞中那位九州最年輕的醫術天才,雲珩。
這位就是雲神醫啊!
這喬家長女的麵子可真夠大的,竟然真的與雲神醫是好友。
眼瞧著要初夏了,午後的日頭也是極為毒辣的。
紫鳶撐著油紙傘跟在喬挽顏的身邊,瞧見不遠處的眾人紛紛打量著雲公子,收回視線在喬挽顏耳邊小聲道。
“小姐,前麵是台階小心點。”
雲珩忽而停下了腳步,在鶴知羽轉身的一瞬間伸出手欲扶著喬挽顏上台階。
慢了一步,便眼睜睜的看著喬挽顏的手搭在雲珩的手腕上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階。
鶴知羽麵不改色,轉身離開。
眾人看著這一幕不免心底裡訝異,瞧著一行人進了湯泉宮內才七嘴八舌的開了口。
“那雲神醫當真是如外表一樣看著便是很好相與的溫柔之人,竟然還細心的扶著受傷的喬二小姐上台階,醫者仁心啊!”
“誰說不是呢!以前總聽聞雲神醫從前在外雲遊的時候脾氣很是怪異,給人看病隻隨心情。如今看來當真是傳言有誤啊!”
“雲神醫生的好看醫術又高明,聽說喬家大小姐雲神醫關係很好,日後不會結為夫婦吧?”
“不能吧?誰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心悅喬家大小姐?這怎麼可能呢?”
“太子殿下再喜歡也不能拗過皇上皇後吧?誰不知道萬壽節那晚發生了什麼?太子妃怎麼可能會是一個被皇上當眾杖責的人?”
?
內室,女醫士正在為喬意歡診治。
看著她身上的燙傷雖然看著很嚴重,但不過是因為肌膚白皙看著更觸目驚心罷了。
隻是雙臂有些水泡,這樣的傷痕隻要好好用藥很快就要好起來的。
隻不過,時間就要耗費的長一點。
但........
喬意歡忽而握住了女醫士的手,目光帶著懇求,“我肩膀上的傷,還請女官不要說出去!”
無論如何,她也不想讓殿下知曉自己肩膀上如此醜陋的疤痕。
女醫士微微頷首,“在宮中做事,這是必然的。”
喬意歡稍稍放心了幾分,但錢妙芸她們也是看見了的,雖然錢妙芸之前說過不會說出去,但她心裡依舊不放心。
女醫士走出了內室,看見了外麵的太子和雲神醫不免愣了一下,須臾立即行禮問安。
餘光,女醫士掃了一眼喬挽顏。
“如何了?”鶴知羽問。
喬挽顏也道:“是啊,姐姐如何了?女官如實說就是,我能撐得住。”
女醫士頓了頓,如實說道:“喬大小姐身上的燙傷不是很嚴重,隻要敷藥好好修養不算什麼大問題的。不過雙臂燙出了水泡,下官醫術有限可以讓傷口愈合,但一定會留下淺顯的疤痕。”
門外的一眾貴女沒有跟著錢妙芸一同進去,但卻也聽見了這些話。
雲神醫如今都來了,這疤痕算的了什麼呢?
鶴知羽餘光掃了一眼雲珩,知曉他不會答應為意歡開藥。但女子最愛惜容貌,不論從前發生過什麼,他也不想意歡因為這些燙傷疤痕而鬱鬱寡歡。
喬挽顏輕輕地摸了摸肩膀,在所有人心思各異的場麵下看向了女醫士。
既然檢查身上的燙傷,她必然是發現了喬意歡肩膀處的傷口的。
女醫士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,沉默片刻又道:“還有一件事兒下官不知該說不該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