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蜜餞可矜貴著呢,是邕州小姐外祖父派人送過來的。
小姐不愛吃了,賞給自己吃了。
“初雪小姐。”
喬初雪語氣柔和,“紫鳶,挽顏妹妹和那徐公子關係很好的樣子,他們從前就時常見麵嗎?”
若真是這樣,她日後也得讓宇郎防備著點,彆嫁給了宇郎還紅杏出牆,那可真真是丟了宇郎的人了。
紫鳶搖了搖頭,“很少見麵,不熟。”
隻簡簡單單的六個字,其餘的再也沒有。
紫鳶謹記,說多錯多,有關小姐的事兒能少說就少說,能閉嘴就閉嘴。
喬初雪也不急,“原來是這樣,剛剛聽說徐公子要給挽顏妹妹作畫,想來從前應該做過兩幅了,不知何時有這個榮幸可以去看看。那畫,就在永寧閣嗎?”
紫鳶:“好像在吧,奴婢記性不好,記不住了。要不一會兒奴婢去問問小姐?”
喬初雪笑了笑,“不必,晚些我自己問就是。你繼續吃吧。”
看著呆呆傻傻的,真想從她口中問出點什麼,那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來。
豁然間,喬初雪忽然一陣乾嘔湧上來,轉過身捂著胸口俯身開始嘔吐起來。
喬挽顏也注意到那邊了,朝著她走了過去,微微顰眉問道:“不舒服?”
其餘幾人也朝著她看過來,喬初雪本就心虛,此刻臉色煞白猛然搖搖頭,“沒什麼,就是早上沒吃好胃有些不舒服,我一會兒喝些熱茶就是。”
喬挽顏沒放在心上,“那就趕緊進去喝些,若是還不好一會兒船停靠在岸便回去。”
既然不舒服還要跟著來,當真晦氣。
喬初雪點了點頭,進了艙內坐到了窗邊,握著熱茶的手有些顫抖。
她此刻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既期待見到宇郎,又心酸宇郎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未來付出這麼多辛苦。
船漸漸靠岸,喬挽顏那邊已經和紫鳶要去下船了。
徐書簡依舊站在甲板樓上,依舊是那副書卷氣的清絕容貌。
但此刻,薑祁雲和沈澈一起看著他,總覺得他嘴角的那抹笑容相當得意。
又怎麼不得意呢?
自從上了船喬挽顏便一直在和徐書簡說話,雖然說的都是一會兒什麼樣的姿勢最好看,畫出來更美觀。
但有人開心就有人不開心。
薑祁雲忽然道,“身為男子就該文武雙全,你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虛弱樣子,小爺我怕你一會兒拿筆時間長了都覺得胳膊酸。”
徐書簡淺笑,“多謝小侯爺掛念。能為二小姐胳膊酸,是我的榮幸。小侯爺福氣好,想遭這罪都遭不到。”
薑祁雲嘴角諷刺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爺爺個鱉孫的!
這個徐書簡說話語氣順從無害的,但怎麼一股子陰陽怪氣的感覺?
遠處,響起沈澈的聲音。
“階梯滑,二小姐小心。若是二小姐不介意,可以搭著我的胳膊下船。”
“滾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