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今野老老實實的搶了周宇的馬走了,周宇不想將馬借給這個小白臉,但是奈何要在喬挽顏麵前表現出大度的樣子,隻得鬆了口借馬。
喬挽顏看了一眼紫鳶又看了一眼那個秋千,便見紫鳶朝著周宇走了過去拿出一錠銀子,“我家小姐想要借用你的秋千,這是賞你的。”
周宇看著那一錠金子有些詫異,這會不會有點太多了?
上次酒樓就收到了她的一錠銀子和一錠金子,尋常賞銀不過也就是幾兩銀子,這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,未免太敗家了。
“不必了,二小姐既然想用便用著,這不算什麼大事。”周宇大方道。
紫鳶將一錠銀子扔到他懷裡,語氣透著幾分傲氣,“賞你的你就接著,有買有賣這是交易,沒有那就是人情。我家小姐身份尊貴,豈會欠你人情?”
周宇愣了一下,“這......好吧......”
他就是想要喬二小姐欠自己人情啊,有了人情以後才更方便見麵來往。
常青河麵上,又是一條遊船。
甲板樓上,鶴知羽站在前端負手而立。
陽光甚為刺目,他微微眯著雙眸望向前方。清貴出塵的容貌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與上位者該有的氣度與沉穩。
但他此刻的心底最深處,卻不怎麼沉穩。
身後的幾位宮臣內心有些感歎,如今殿下是當真有閒情雅致,他們連日來忙的暈頭轉向,如今也能借此機會放鬆放鬆了。
在遊船上商討朝事,既能隔去那些耳目不必擔心消息泄露,又能欣賞如此美景,殿下果然是深謀遠慮。
京元順著鶴知羽的視線看向了前方停靠在岸邊的遊船,那遊船他有印象。
碼頭那些人說那遊船是他們喬家二小姐的遊船,除了二小姐任何人都不能坐。如今,八成是二小姐他們停船靠岸遊玩去了。
京元腦子一個機靈,“殿下,咱們要不停岸吧?遊船顛簸,靠岸下了船殿下與幾位宮臣談事也安靜一些。”
身後有人不解,“這船極為平穩,並不顛簸啊?”
“是啊,岸邊有船停靠,我遠遠地看見岸上有人。我等談論的都是軍機要事,有人打擾被人聽見那便不好了。”
“其中一個好像是靜安侯府的小侯爺,十有八九是幾位勳貴公子小姐正在踏青遊玩。若是如此定然吵鬨,殿下身份貴重如何能去停船下去呢?”
遊船離得遠,鶴知羽看不清岸上花海中的一群人麵孔,但卻能看出其中一人的身姿是喬挽顏。
她那日說和沈澈與薑祁雲一同泛舟遊玩,但眼下人數有男有女,並不隻有他們三個。
鶴知羽神色微動,“下麵吵鬨,不必停船。”
京元好不容易鬥個機靈但卻沒鬥對,看來他猜錯了,殿下今日出來遊船並不是為了和二小姐偶遇,而是為了和幾位宮臣安靜不被打擾的議事。
“是,殿下最討厭吵鬨,是屬下多言了。”
?
遠處喬挽顏坐在了秋千上,周宇立即便要表現自己去推她,但奈何身邊一道清風掠過。
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位泛著書卷氣息的公子便從他身邊經過,“我來推二小姐吧?”
沈澈沒有和徐書簡爭,不知何時蘇飛已經從船上拿來一把椅子放在了秋千的斜對麵,保持了安全的距離放下。
沈澈就坐在椅子上,單手搭在扶手上撐著腦袋,另一隻手打開折扇輕輕地扇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