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氏微微頷首,“夜色闌珊,還是早些休息為好。否則侯爺和侯夫人知曉,會擔心的。”
薑祁雲乖乖應道:“是,多謝喬夫人關心。”
喬挽顏笑著道:“小侯爺真是有禮貌,一點都不像是外麵說的那般紈絝不羈不成體統。”
薑祁雲撇了撇嘴,“二小姐謬讚了!”
這六個字薑祁雲是加重了語氣說出來的,顯然是沒有長輩定然陰陽回去的樣子。
喬挽顏關上窗戶,“走吧。”
陸今野故意放慢了速度,待馬車從身邊離開之後忽而調轉馬頭追上了薑祁雲。
他偏過頭,“你乾嘛?要跟小爺一起去喝酒?小爺才不帶你!”
陸今野:“你誤會了,我隻是聽說一件事兒,覺得你應該想要知道。”
薑祁雲冷哼一聲,“什麼事兒?該不會是喬挽顏又琢磨怎麼欺負我吧?你是她的狗,你會好心告訴我?”
陸今野道:“聽說喬意歡在莊子上被毒蛇咬了,命大活了下來。”
話落調轉方向離開,再未多言。
不久前醒過來還腦袋昏沉沉的,此刻也不知是不是來了喜事,腦袋都不昏沉了。
思及此,他又開始懷疑不會是雲瑤那個丫頭又給喬挽顏什麼無色無味的毒藥,偷偷給自己用了吧?
要不然自己怎麼會脈象正常又突然暈倒?
薑祁雲站在原地雙眉微顰,被毒蛇咬了?
站在原地許久,薑祁雲抬步離開。
陸今野都知道了,喬家上下定然也是知道的。
既然活了下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兒了,他還是不去了。
陸今野此刻並不知道薑祁雲不打算去莊子上看喬意歡,在他的印象裡薑祁雲對喬意歡十分維護,知曉這種事兒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去探望。
繼而,被喬意歡主仆二人罵的狗血淋頭大吵一架,甚至還有可能打起來。
嗯,若是打起來是最好的。
但陸今野的計劃落空了。
?
一隻白鴿落在了窗戶上,沈澈走到窗前將鴿子腿上麵的密信拿了下來,那是一張一字沒有的密信。
他並不覺得奇怪,隻是淡定的將密信用香櫞水擦拭一遍又放在燭火上烤了烤,頓時上麵浮現了字跡。
看過之後,他將密信一角放在燭火上,瞳孔中倒映著燃燒起來的火焰,卻不見他神情有一絲溫暖。
人已經被皇祖父交到了璟王的手裡,璟王不日將帶著大幽前朝嫡出血脈回京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。
好戲,就要開場了。
“讓你去尋的東西尋到了嗎?”
蘇飛立即道:“其他的都尋到了,但其中的雪華草實為罕見。不過屬下聽說,徐公子那邊有一株。”
沈澈不以為意,“那就去要來。”
蘇飛抿了抿唇有些猶豫,小心翼翼道:“世子您前些時日還罵徐公子命很短的樣子,徐公子八成不會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