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。”
門外有宮女走了進來,“喬大小姐有什麼吩咐?”
喬意歡淺聲道“我醒過來已經有段時間了,還不曾拜謝留我在此處為我找太醫看病的太子殿下。殿下如今可在宮中?”
宮女微微頷首,對於這喬大小姐她也是有些印象的,從前時常會來東宮做客,太子殿下對她也很好。
更何況喬大小姐是個溫柔的人,說起話來從不像其他的世家小姐那樣趾高氣昂。
在殿下麵前是一樣,在他們這些下人麵前又是一樣。
“殿下已經回來了。”
喬意歡緩緩起身,宮女立即上前扶著她起來。
喬意歡握住她的手溫聲詢問,“那可否勞煩你帶我去見太子殿下?我想要親自拜謝殿下對我的恩情。”
宮女點了點頭,“自然是可以的。隻是小姐您如今身體未痊愈,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總歸是還要養養的。不如奴婢去回稟殿下,詢問殿下可有空來看望小姐您?”
喬意歡搖了搖頭,“殿下事務繁忙怎可勞煩殿下過來?我隻是心中不安,若不能親自向殿下道謝怕是夜不能寐。”
怎能讓殿下來呢?隻有自己撐著病體去看望殿下,殿下才會看到自己受了多重的傷,險些讓殿下再也不能看見自己。
“好吧,那奴婢扶著您過去吧。”
黃昏之時,東宮被一層柔和的輝光籠罩,將金碧輝煌的宮殿緩緩鋪成一幅絢爛的畫卷。
喬意歡隻穿著一襲素白的衣衫,發上一丁點釵環都沒有,素到了極致。好似清水中的一朵白蓮花,純淨不可方物。
喬意歡腳步緩慢,腦海中想著的,全都是一會兒見到殿下如何開口才能讓殿下更加憐惜自己,心疼自己。
直到遠處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路。
“呦,沒死成啊?”書房院內,鶴硯禮便坐在石椅上喝著茶賞著夕陽。
剛剛去了一趟書房卻不曾見到她的身影,如今看見了一個女子,倒不是她。
晦氣。
喬意歡愣了一下,似乎意外璟王怎的會在此處。
她緩緩行了一禮,“臣女參見璟王。勞煩璟王掛念,臣女還活的好好地。”
鶴硯禮冷笑一聲,“本王不是在掛念你,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。也是,若不是如此厚臉皮,怎麼會身為一個庶女纏上太子呢?”
喬意歡麵色一僵,“王爺為何總是對我如此大的敵意?”
鶴硯禮神色淡淡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本王對你有敵意?隻不過是本王生來就看不慣偽善之人,看見了便忍不住諷刺幾句罷了。”
喬意歡反問“偽善之人,和惡毒之人有何區彆呢?”
鶴硯禮懶洋洋道:“你是你,她是她,你有何資格與她相比?”
喬意歡笑了笑“似乎王爺也覺得她是惡毒之人呢。”
鶴硯禮並不否認,“她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壞女人,可就是這樣一個壞女人,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擁有你夢寐以求一切的人。”
喬意歡的心,好似被利箭刺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