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姐妹挨了巴掌,眼淚瞬間布滿了眼眶,鮮紅的巴掌印瞬間布滿了臉頰,滿臉的委屈與憤懣。
武琞看李恪談吐不凡,但隻有一人,身形單薄,就算有些背景,應該也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!
而且畢竟打了自己的姐妹,武琞不能不吭聲。
一行人來到李恪麵前,武琞微微俯身,先禮後兵說道:“先生,實在對不住,是我管教不嚴,讓這兩個丫頭衝撞了陛下,還望先生大人有大量,莫要與她們一般見識。”
李恪擺了擺手,神色並未有太多波瀾,淡聲道:“罷了,下次注意些,在這京城之中,藏龍臥虎,可不是誰都能隨意招惹的。”
“不過,先生,你抬手就打人,也不太合適吧?”
武琞突然話鋒一轉說道。
李恪一愣,還沒來得及說話,那兩姐妹看武琞替自己撐腰,瞬間再次囂張起來,指著李恪的鼻子大聲說道:
“就是,哪裡來的野小子,知道我們是誰嗎?竟敢動手打人,今天你不給我們磕十個八個響頭,彆想就這麼算了!”
此言一出,李恪眼神一變,周圍瞬間變得無比冰冷。
武琞瞬間心裡一沉,自己這兩個姐妹真是傻子啊,原本就是自己不對,初來長安城,飛揚跋扈不說,還到處惹事。
其實武琞來找李恪,也就是想讓他道個歉,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,而且說不定還能結識李恪這位公子哥,結果沒想到自己的這兩個姐妹這麼蠢!
這話說出口,就算自己占理,此時也都扯平了。
“你們兩個給我閉嘴!”
武琞連忙嚴厲嗬斥兩姐妹。
李恪看到這裡,也知道這兩姐妹沒什麼腦子,自己微服私訪,不願過多糾纏,抬腳就離開了。
沒走多遠,李恪便聽到一陣熱鬨的喧嘩聲。
原來詩會已經開始,舉辦吟詩作對活動,吸引了大量青年才俊,現場氣氛熱烈非凡,人群圍得裡三層外三層。
活動主辦方還準備了豐厚的彩頭,引得不少文人墨客躍躍欲試。
李恪本對此興致缺缺,無意參與,正打算繞道而行。
卻不想,剛轉身,便瞧見武琞和她的兩個姐妹也正朝這邊走來。
武琞看到李恪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快步走上前,笑著說道:“先生,好巧,您也來此處了。”
李恪點了點頭,武琞興致勃勃地介紹起眼前的詩會:“先生,此處正在舉行吟詩作對,頗為有趣呢。”
李恪笑了笑,並未言語。
武琞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興奮地說道:“先生,我平日裡最喜愛詩詞了,覺得詩詞之中蘊含著無儘的妙趣與情思。”
李恪微微挑眉,饒有興致地看著她:“哦?想不到你竟對詩詞有這般喜好。”
“可是有什麼特殊的看法?”
武琞微微一笑,美得不似凡人。
“詩詞文雅,韻味無窮,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內涵!”
“姑娘所言極是,詩詞在下也略懂一二,隻是此處人太多了,在下喜靜不喜鬨!”
兩人正交談甚歡,一旁的兩姐妹卻懊惱方才在李恪那裡吃了癟,此時又聽李恪與武琞談論詩詞,心中不屑,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嘀咕道:“哼,懂什麼詩詞,不過是故作高深罷了。”
另一個也附和道:“就是,有本事把上麵的詩詞續上。”
眾人的目光順著她們所指的方向看去,隻見牆上題著三個字——“鵝鵝鵝”,乃是駱賓王醉酒之時所寫,隻留下這半句便醉倒在地,後續再無下文。
武琞臉色一變,急忙嗬斥兩姐妹:“休得無理取鬨,不得對先生無禮。”
“你們兩個,我平時真是把你們慣壞了,出門之前就說過要低調行事,你們倒好,到處給我惹麻煩!”
“從現在開始,你們兩個不許說話,不然小心我把你們兩個的嘴撕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