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天之後,驕陽似火。
李恪和秦叔寶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恢武城下。
遠遠望去,恢武城城牆高聳,城牆上旗幟飄揚,透著一股森嚴的氣息。
城外那百丈寬的護城河波光粼粼,卻暗藏危機。
先鋒部隊的將領快馬加鞭趕來,翻身下馬,單膝跪在李恪麵前,神色凝重地報告:
“陛下,秦將軍,前方探得消息,高昌王早已在河岸設好埋伏,河底布滿尖刺、陷阱,兩岸更是隱藏著大量弓箭手和刀斧手,我軍若強行渡河,必定死傷慘重。”
李恪麵色沉靜,凝視著恢武城方向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就在這時,城牆上出現一個身影,正是高昌王。
他身著華麗服飾,雙手背後,臉上滿是囂張得意之色,朝著李恪這邊大聲叫囂:
“李恪!你不是威風凜凜,帶著大軍前來嗎?有本事你就渡河放橋啊!你要是能安然無恙地過來,本王願為娼妓,給你歌舞助興!哈哈哈!”
高昌王身後的一眾侍從也跟著哄笑起來。
秦叔寶氣得臉色通紅,緊握雙拳,怒喝道:“這賊子竟敢如此羞辱陛下!陛下,末將願率敢死隊強行渡河,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李恪伸手攔住秦叔寶,神色鎮定自若,高聲回應高昌王:“高昌王,你不過是困獸猶鬥,耍些口舌之利罷了。”
“你以為靠這些小伎倆就能阻擋我大軍前進?簡直可笑至極!”
高昌王大笑不止:“李恪,少在這裡說大話!你倒是過來啊,莫不是被本王嚇得不敢動彈了?”
李恪麵不改色,冷冷道:“高昌王,你現在儘情張狂,等我大軍破城之日,便是你悔不當初之時。”
高昌王不屑地撇嘴:“哼,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有多大能耐,我倒要瞧瞧,你如何能越過這護城河,攻破我這恢武城!”
李恪微微一笑,轉頭對秦叔寶說道:“秦將軍,莫要被他激怒。”
“這高昌王不過是想用言語刺激我們,讓我們衝動行事,我們切不可中了他的圈套,傳令全軍,原地紮營,按兵不動,再從長計議。”
秦叔寶雖滿腔怒火,但還是強壓下來,抱拳領命:“是,陛下!”
看著大軍有條不紊地開始紮營,高昌王在城牆上又是一陣嘲笑:“李恪,你也就隻會龜縮不前了!有本事就彆紮營,直接來攻啊!”
李恪聽到高昌王的叫罵,不但不怒,反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爽朗,回蕩在兩軍陣前。
他手指城牆之上的高昌王,高聲說道:“好!你就好好等著,朕定讓你兌現今日所言!”
高昌王愣了一下,心中湧起一絲不安,但嘴上依舊強硬:“哼,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!”
李恪心中篤定,這一切早在他的計劃之中。
原來王妃獻上的寶圖裡,詳細記載了這條河中暗路。
此前,他暗中安排尉遲恭帶領一支部隊,趁著夜色,順著暗路悄悄渡河,直逼恢武城。
剛才的一切表現,都是李恪為了麻痹高昌王,演的一出戲。
果然,高昌王剛想著要怎麼用激將法繼續刺激李恪呢,城內突然喊殺聲四起。
原來,尉遲恭所率部隊如神兵天降,由於城內守軍對那條暗路毫無防備,很快便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不多時,城門處傳來一陣歡呼,尉遲恭成功攻破城門,隨後放下了橫跨護城河的大橋。
城牆上的高昌王見狀,頓時傻眼,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驚恐。
他瞪大雙眼,看著大橋緩緩放下,口中喃喃自語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李恪神色從容,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,踏上橋麵。
他一邊走著,一邊朝著城牆上喊話:“高昌王,朕如約而至,你準備好給我大唐將士跳舞了嗎?”
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