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老臣實在無法認同您此舉，雖說這些人都是死囚，但如此強行抓來做實驗，無異於殘忍虐殺，實在太不人道了。”
李恪麵色凝重，他盯著秦叔寶，沒有立刻回應，而是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本死囚賬冊，使勁甩給秦叔寶。
秦叔寶下意識地接住，滿臉疑惑地翻開賬冊。
接下來，李恪冷冷地開口，開始細數死囚們犯下的滔天罪行：
“秦將軍，你且看看！就說這張三狗，平日裡酗酒成性，有一日借著酒勁向自己的大哥借錢，大哥不肯給，他竟獸性大發，提著刀闖入大哥家中，將一家老小全部屠戮殆儘。”
“他的大嫂更是慘遭奸殺，死狀淒慘，肛腸破裂。”
“而那尚在繈褓中的幼童，也沒能逃過張三狗的毒手，被他殘忍地砍去腦袋，如此惡行，簡直喪心病狂！”
秦叔寶聽著，眉頭越皺越緊，臉上露出一抹驚訝。
李恪接著又指向賬冊上的另一個名字，說道：
“再看這李四拐，整日遊手好閒，沉迷賭博。”
“輸光錢財後，竟然狠心將自己的老婆賣去青樓。”
“他那可憐的兒子，不過幾歲年紀，被他披上豬皮，賣給了屠夫，事情敗露後，他不僅不思悔改，還四處詆毀朝廷，妄圖喊冤脫罪。”
李恪說完，瞪大眼睛看著秦叔寶，質問道：“秦將軍，像這樣的屠夫惡棍，他們犯下的罪行天理難容。”
“還留著他們，浪費糧食嗎？能讓他們參與實驗，都已經是發揮餘熱，朕對他們開恩了！”
秦叔寶聽完這些，握著賬冊的手微微顫抖。
他沉默良久，最終，長歎一口氣，默默退到一旁，不再言語。
李恪開始進行第二輪的實驗。
不出意外，這第二批死囚又全都嘎了，不過這次又好一點的撐了一天才嘎。
“奇怪，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？”
就在這時，一名太醫神色匆匆地趕來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語速極快地說道：“陛下……您那中毒的親兵，病情急劇加重，情況萬分危急！”
李恪愣了一下，看來青黴素得加快速度了。
還沒等他想接下來怎麼搞，外麵又傳來一陣喧鬨。
是朝堂上得知他用死囚做實驗的百官們，紛紛聯名上書，強烈譴責他這種“慘無人道”的行為。
李恪聽著這些彈劾的話語，挑起眉毛，怒喝道：“狗屁！”
在他看來，這些人根本就是迂腐至極，隻知道死守著所謂的道德規矩，卻看不到他所做之事背後的意義。
這個可是拯救以後人命的醫學革新。
將眾人罵走之後，李恪獨自坐在桌前。
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回顧整個青黴素提取過程。
突然，李恪像是觸電一般，從座位上猛地站起。
“活性炭！”他大聲喊道，“我怎麼把這個關鍵環節給忘了！”
前世的記憶好像一下子全都清晰起來。
活性炭能夠吸附雜質，提純青黴素，大大提高其純度和藥效。
而自己之前的實驗，恰恰忽略了這一關鍵步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