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是誰他媽砸的酒瓶?”
張豹血肉模糊,連眼睛都看不真切,隻隱約瞧見麵前正站著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的魁梧年輕人。
“是我。”
陸飛語氣冰冷。
“你再敢多動一下,這桌上的酒瓶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拿來招呼你。”
“陸飛,是……是你。”
林蝶舞瞪大美眸,她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。
陸飛一腳將張豹踹翻,這才將林蝶舞從沙發上扶起。
他沒好氣道:“喝成什麼樣子了你,三更半夜不回家。”
林蝶舞驚魂未定,但亦有喜悅之感彌漫心頭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不來嗎?”
“本來我是不打算來,不過在聽你在電話裡說話的語氣,多半已經喝了不少,我總不能真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吧。”
跟林家的恩恩怨怨,說到底也都是因林采薇和張少光而起,陸飛並非不明事理,林蝶舞也是受害者。
雖然一開始林蝶舞對自己有所誤解,但那也隻是建立在誤會的情況下。
歸根結底,他和林蝶舞,並沒有深仇大恨,對方既然隻通知了自己一個人,就代表了足夠的信任。
他還真做不到袖手旁觀。
“操,小癟三,你踏馬敢砸我?來人,來人……”
張豹的一聲吆喝,周圍十來名酒吧的安保立馬圍了上來。
“豹哥,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情了。”
“看到這個小雜種沒有,給我往死裡弄……”張豹惡狠狠的下令。
“不要。”
林蝶舞被嚇了個不輕,原本上頭的酒意瞬間平複了幾分。
酒吧裡麵這些看場子的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,真要是動起手來,陸飛今天絕對要倒大黴。
張豹捂著腦袋獰笑:“小賤人,現在知道怕了?晚了。”
一隻大手將林蝶舞護在了自己身後,陸飛對著一乾保安淡淡道:“你們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掙個萬兒八千的,今天我給你們一個機會,要是能把這個雜碎的手腳給我打斷,我給你們每個人五萬。”
“最主要,不用你們承擔任何後果,所有的一切後續事情,我來負責。”
“什麼?五萬?陸飛,你瘋了。”林蝶舞連忙阻止,但下一刻陸飛就投過來一個冰冷眼神。“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。”
這兩雙眼睛的對視,竟讓林蝶舞覺得莫名心中發怵。
陸飛,的的確確在一天之內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“操,五萬,你當我們這些人是什麼?要飯的嗎?”一名保安不屑的怒罵。
陸飛眯了眯眼:“十萬,你們要是不做,那我就找外麵的人來做,最主要……做的時候,我會連你們也一起算在裡麵。”
這一刻,陸飛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場,已然震懾住了這群保安。
他們在酒吧上班,形形色色的人都見到太多,自然能分辨出來哪些人是真的有錢,哪些人是純粹為了裝逼。
他們這些人,對於這座城市的底層市民來說,是可怕的豺狼,但在真正有權有勢的人麵前,其實隻不過是路邊的蟲蟻,隻能任人宰割。
“操,你們他媽還愣著乾什麼?老子平時養著你們是乾什麼吃的?”張豹咬牙切齒的怒罵。
“什麼情況?”
一名西裝革履的光頭男人走了過來。
此人是這家酒店的老板,方正。
“方老板,你來的正好,這裡有個小雜種鬨事。”
張豹連忙說。
他雖然是安保經理,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在方正手下混飯吃的,不敢不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