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就在這裡等你,看看今天到底誰死。”
陸飛說完,薛富貴忍著疼痛,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,生怕陸飛反悔。
“陸大哥,你……你沒事吧。”
小花關心的問。
陸飛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,他上前扶起村長,隻為村長剛剛的仗義執言,就當得起這一扶。
“我沒事,倒是陸先生你,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。”
袁顯武連連歎氣。
“薛富貴是我們袁家村的村霸,平時在村裡欺男霸女,外頭認識不少有錢的大哥,根本就沒人敢招惹,你雖然是陸氏集團的領導,手下有一幫保安,但也絕對鬥不過薛富貴,因為你們辦事至少還有條條框框約束,而那個王八蛋,根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”
經過剛剛陸飛的出手,袁顯武已經有幾分相信,劉寡婦的死,和陸氏集團並沒有關係。
否則,陸飛剛剛就應該在一旁看熱鬨才對。
陸飛冷笑道:“村長,聽你這麼一說,這個薛富貴還真是個十惡不赦的王八蛋。”
“陸大哥,你就彆管那麼多了,趕緊走吧,現在還來得及。”小花催促。
陸飛笑著問:“我走了,你們怎麼辦?任他欺負?”
小花臉色一片蒼白。
“我……不管怎麼說,我也是奶奶收養的孫女,我……我相信他應該不會亂來。”
“你相信?你所謂的相信就是指他搶走所有本該屬於你的錢?到時候再將你趕出袁家村,讓你無家可歸?”
陸飛一句話準確無誤的戳到了小花心中最痛的地方,此時,這位無比堅強的少女,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,如同斷線珠子一般滴滴答答掉在了地上。
“去把靈堂收拾收拾,我就在這裡等著。”陸飛微笑著說。
薛富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:“陸先生,你怎麼完全不聽勸?薛富貴在外麵認識的大哥絕對都不是好招惹的,你這麼年輕,何必得罪他們?”
“得罪他們?”
陸飛嘴角翹起,笑容玩味。
“村長,你說錯了。”
“是他們得罪我了。”
……
……
半個小時之後,五六輛豐田霸道迅速開到了小花家門口。
而此時,聞訊而來的村民已經將大門口團團圍住。
“都她媽給我讓開。”
薛富貴罵罵咧咧,咬牙切齒的下了車。
隨後,又從車上下來十幾個孔武有力,渾身布滿刺青的壯漢,個個凶神惡煞,其中有一個還推著一個輪椅。
輪椅上的男人,眼神陰鷙,手腳都打著石膏纏著繃帶,雖然形象滑稽,但卻根本沒人敢笑。
瞧見這一幕,村民們哪兒還敢湊上去?紛紛下意識避開這行人。
他們雖然也很同情小花的遭遇,但……在這些社會大哥麵前,他們很清楚,這件事情,沒人敢管。
“聽說裡麵那個姓陸的小子打了薛富貴,所以薛富貴才叫了這麼多人來。”
“陸氏集團又怎麼樣?強龍鬥不過地頭蛇,我看這次他要倒大黴了。”
“村長已經讓他先走,他自己不走,可能在工地上作威作福習慣了,所以才根本認不清現實。”
“我敢打賭,今天他不斷兩條腿,絕對離不開這間院子。”
院落裡,小花聽著村民們的交口接耳,嚇的嬌軀顫抖不已。
“叔……我錯了,我……我把錢全都給你,你放過陸大哥好不好?我給你磕頭了。”
小花說著,當著眾村民的麵,噗通一聲跪下。
薛富貴冷笑連連:“去你媽的,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兒去,現在我把我大哥搬出來才知道後悔?早他媽乾什麼去了?害我大哥親自顛簸這一趟,你看老子怎麼弄他就完了。”
話落,薛富貴的目光陰狠的看向坐在靈堂前的陸飛,他對著身後輪椅上的男人賠笑道:“雄哥,他就是弄斷我手腕的小子,我今天非得要他半條命不可。”
輪椅上的男人,先是不確定的眯了眯眼,隨即,陡然瞪大雙眼,身軀劇烈顫抖起來。
薛富貴獰笑不已。
“狗雜種,瞧見沒?我大哥已經生氣了,老子也不怕實話告訴你,在東海市這片土地上的老大,我老大怎麼說也得排前五,你一個區區小雜毛,拿什麼跟我鬥。”
“薛富貴,你給我趴下來。”
突然,輪椅上的男人顫抖著說。
薛富貴不明所以,但還是老老實實俯下了身子。
下一刻,男人完好的那隻腳,猛然一腳踹在了他的頭上,足足將其踹飛兩米之遠。
“大……大哥,你……你這是乾什麼?”薛富貴捂著劇痛的腦袋,一臉的沮喪。
誰知,男人突然又招了招手:“來,再過來。”
薛富貴不敢反抗,隻得硬著頭皮上前,而這一次,輪椅上的男人竟直接強撐著身子站起身,尚未痊愈的右手猛然抄起輪椅,狠狠地朝薛富貴頭上掄了下去。
“不準反抗,給老子硬挺,要不然老子就把你丟到江裡去喂魚,草泥馬的狗東西,老子收了你這個小弟,真尼瑪的倒了八輩子血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