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寒拍拍身側空位,"這兒。"
"放心,不占你便宜。"
崔東山和衣躺下時,聽見梁上有細碎響動。
但最終隻是乾笑兩聲,硬著頭皮走到床邊,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。
木床發出“吱呀”一聲輕響,崔東山渾身緊繃,儘量貼著床沿,生怕碰到方知寒。
他心中暗自嘀咕:“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?難道鎮上的人都這麼不拘小節?”
夜色漸深,屋外傳來幾聲蟲鳴,偶爾還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。
崔東山閉著眼睛,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
然而,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將入睡時,忽然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摸索。
崔東山瞬間驚醒,渾身汗毛倒豎。
"你你你你你你!"
崔東山指著方知寒怒聲道:“你乾什麼!!!”
方知寒慢悠悠地坐起身,臉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。
"對不住啊小哥,我睡相有點差,是不是無意中碰到你了。"
崔東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站著有些尷尬,但若是讓他回到床上......
崔東山忽然升起一陣惡寒。
方知寒看了他一眼,重新躺下,背對著崔東山說道:“小哥早點睡吧,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找督造府。”
崔東山站在原地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看了看那張狹小的木床,又看了看方知寒的背影,最終咬了咬牙,重新躺了回去。
...
待方知寒醒後,發現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,崔東山早已不見蹤影。
床榻旁的地麵上,有一張孤零零的符紙,想來就是係統說的辟邪破煞符了。
方知寒拈起那張符紙,忍不住笑了笑。
小樣,還治不了你了。
方知寒哼著歌,拎著那個用了許多年的魚簍,走出院子,準備去吃碗餛飩。
飯還得吃,生活還得繼續啊。
雖然方知寒現在手裡寶貝不少,算得上是小富,但那些都是山上的值錢寶貝,總不能拿出來換兩個饅頭吧。
若是數銅板的話,方知寒還是那個窮得叮當響的陋巷少年。
在少年離開後,屋頂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袍的矮個子身影。
望著方知寒離開的身影,獨自跺腳慪氣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