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天剛剛放晴,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,斑駁的光影隨風搖曳。
李槐和阿良坐在一棵大樹下。
阿良手裡握著一根樹枝,正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寫著字。
李槐蹲在一旁,皺著眉頭,滿臉嫌棄地看著那些字。
“阿良,你這字也太醜了吧!”李槐忍不住吐槽,“我要是讓我姐看到你這字,她肯定不要你當她姐夫了。”
“還是方師兄好,字寫得漂亮,人也靠譜。”
阿良緩緩抬起頭,滿臉匪夷所思。
“咋個意思,很難看嗎?”
李槐使勁點頭。
“不是一般的難看,是非常難看!”
阿良被氣得罵道:“你個小屁孩,懂什麼字?”
“不是我跟你吹牛,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,不知道有多少人,看到我的字後都豎大拇指,誇我寫得有風骨!”
李槐撇了撇嘴,翻了個白眼。
“誰有那厚臉皮,當麵跟你說字寫得好,我李槐就拜他為師。”
“你想拜人家為師,人家就收你為徒啊?”阿良譏笑道。
李槐一臉莫名其妙。
“為啥不收?難不成他眼瞎啊?”
阿良聽了,差點沒被噎住,無奈地捂住額頭。
因為他突然想起,那個誇他字寫得好的人,還真是個瞎子。
他歎了口氣,心想自己還是少跟這個小王八蛋說話,免得被氣出內傷。
另一邊,朱鹿正陪著李寶瓶站在不遠處的一塊高地上,遠遠眺望著小鎮的方向。
李寶瓶雙手托著腮幫,眉頭微蹙,顯然在擔心她的小師兄方知寒。
“朱鹿姐姐,你說小師兄會不會遇到危險啊?”李寶瓶低聲問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。
朱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放心吧,肯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李寶瓶點了點頭,但眉毛依舊緊皺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兩人轉頭望去,隻見一個少年背著包裹,正朝他們這邊跑來。
那少年跑得氣喘籲籲,臉上卻帶著笑容。
待到少年加入隊伍,一行人重新上路。
中午時分,鐵符河畔,江水滔滔,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,發出陣陣轟鳴聲。
陽光灑在河麵上,映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象。
馬瞻看了看天色,提議道:“大家稍作休整吧,在這裡煮米做飯,吃過午飯之後再趕路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,開始忙碌起來。
朱河拉過方知寒,走到一旁搭建簡易灶台的少年身邊,輕聲說道:“走,河邊走走,有些話要跟你說。”
方知寒點了點頭,跟著朱河朝河邊走去。
兩人沿著河岸緩緩前行,腳下的鵝卵石被河水衝刷得光滑圓潤。
朱河沉默了一會兒,才開口說道:“這次由我們父女倆護送小姐離開大驪,一來是我們身手還算湊合,不敢說本事有多高,最少忠心可鑒。”
方知寒聽了,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。
他知道,朱河和朱鹿父女倆是李家最信任的家仆。
這次護送李寶瓶遠行,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