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化龍追溯記憶,整理語言道:“這魔還是要從魔門說起,這魔門起於西方,由一位名叫羅睺的大能所創,相傳這位大能已經突破了大羅金仙的桎梏,踏入了那不可知的更高境界。”
“這魔門的修行方法與眾不同,練出的魔氣至陰至暗,且能蠱惑心神,一旦被魔氣所侵,這魔氣便會在體內紮根,吞噬法力壯大己身,直到宿主完全魔化,墮入魔道……”
當魚化龍將自己了解的關於魔門的事情全部說完時,詹餘已經對魔門有了初步的認識,他喃喃道:“羅睺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存在……”
“是啊,據傳三族之亂也是這羅睺計謀挑起的!”魚化龍無奈的搖了搖頭,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當實力的差距過大,連報仇的念頭都生不起來。
詹餘從儲物囊中拿出一頂鬥笠戴在頭上:“你好好休息,該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前輩這是欲往何處?晚輩大恩未報……”
魚化龍掙紮著想要站起來,卻被詹餘所阻:“我救你不過是想打聽一些魔門的事情,如今已經打聽清楚,咱們兩不相欠,你也不用掛在心上。”
“自此向北有大江,順江東去,可入東海,想來那裡比較適合你,我欲西行,就不多送了。”
去意已決,詹餘身形一動,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,領悟了土行法則,卻是多了一門縮地成寸的神通。
魚化龍看著走獸一脈的前輩瀟灑遠去,忍不住歎道:“施恩而不求報,前輩真乃大德之輩,來日若再相見,魚化龍定當報答。”
走獸一脈的前輩已經離去,魚化龍也不想多作停留,遂拖著身體,踉踉蹌蹌向北走去,有一點前輩說的沒錯,水裡才是鱗甲一脈該待的地方。
“劈啪”
空蕩的夜空,一團篝火越燃越小。
……
詹餘出了原雲夢澤範圍便向西而去,他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,但心中卻記掛起了鳴沙山七星洞,遂打算先去看上一看,再做打算。
一路跋山涉水,越走他的心情越發沉重,三族退出洪荒,鱗甲、走獸、飛禽三脈名存實亡,這洪荒的戰鬥已經沒有那麼激烈,但山河破碎的樣子依然觸目驚心。
領悟土行法則中的重力法則,詹餘對大地的感應越發深刻,這厚重而蒼翠的洪荒大地承載了滋養萬物的養分,溝壑縱橫的麵孔記載著自開天辟地以來所有的風霜雪雨。
萬物皆當銘記大地的養育之恩,但每逢戰起,最受傷害的依然是這默默無聞的大地。
一路走來,詹餘的內心越發虔誠,他默默感受著地脈走向,如裁縫一般穿針引線,河流堵了他去疏導,山脈斷了他去拚接,一點點償還曾經犯下的罪過。
這其中也有一些水脈、山脈徹底斷絕成數斷救無可救,他便小心將斷裂的水脈、山脈收攏起來煉入伏龍索和鎮山印中,避免了洪水的肆虐、山體的坍塌。
這一路走來,他的法力越發的渾厚,道行也在不知不覺的增長,鎮山印的禁製都增加了一重,達到了七重!
半步金仙便能煉製七重天罡禁製的後天靈寶,這著實不易。
詹餘身著避塵袍,背負紫氣東來劍,手中拄著先天鐵力棍,戰在了一片荒蕪之地上。
這裡是鳴沙山。
詹餘眉目低垂,神念將這片荒蕪之地籠罩,紫紋鐵礦、玉礦、七星洞相繼出現在腦海當中。
隻不過礦洞以及枯竭被雜草覆蓋,七星洞也已坍塌,一窩野狗將其占據當做巢穴。
神識掃過幾隻野狗,向著地底探去,鳴沙山可是有著靈脈的。
“唉”
一聲輕歎從詹餘口中吐出,雖然已經有了預料,但直麵舊地的破敗,依然心有唏噓。
“已經十幾萬年了,鳴沙山的靈脈也早已枯竭,誰能想到這裡曾有鳴蛇一脈占山為王,又有先鋒元蟾在此立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