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常茂也縱身躍了上去。
二人俯下身來,向院內觀看。
隻見有一間大房子裡亮著燈。
他們倆飄然落在了院中,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間房間的窗戶外麵,用手捅破窗戶紙向裡麵觀看。
隻見黃子澄穿著一身睡衣,來到了桌子邊上,口中說道:“真是奇怪,這鹿血好像也沒啥用。”
他說著,端起一杯鹿血喝了下去。
榻上躺著一位年輕而又妖媚的女人,頭發淩亂,衣衫不整。
隻聽那女人嬌滴滴地說道:“老爺,你快點過來啊。”
黃子澄衝著那女人一樂:“寶貝兒,我這就來了,看把你急的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向榻邊走去。
他坐在了榻上,伸手要來摟抱那個女人,不承想卻被那女人給推開了。
他也是一怔:“荷花,你這是何意?”
“我且問你,我聽說吳王府上有一顆夜明珠,非常漂亮和貴重,你弄到手了嗎?”那女人狐媚地看著他。
黃子澄聽了也是一皺眉,歎息了一聲:“本來這事兒差不多了,吳王已經被貶到蜀地去了,可是,沒想到,劉三吾那個老不死的,又奏請皇上讓朱允熥官複原職了。
所以,這事兒有點兒難辦。”
趙寧兒在外麵一聽,心想沒想到這個女人長得不錯,卻是如此不要臉,竟然惦記上允熥府上的那顆夜明珠了。
那夜明珠乃吳王送給自己的定情之物,怎麼能給她呢?
“不是聽說,吳王已經被錦衣衛紀綱抓了去,已經下了大牢了嗎?”
“是有這麼一回事兒。”
“那你和紀綱打個招呼,把吳王廢在大牢裡,這事兒不就完了嗎?
隻要吳王一死,你可以說去抄他的家,趁機把那顆夜明珠給我弄來,不就行了嗎?
憑什麼要便宜那個趙寧兒?
難道我長得沒有她好看嗎?”荷花建議道。
聞言,趙寧兒心中暗罵,你個死女人還挺歹毒的。
黃子澄聽了,搖了搖頭:“若是彆人,這事兒也不太難辦,可是,你要知道吳王是朱標和常氏的兒子。
說句實話,這大明的天下本來應該是他的。
他的身份如此尊貴,而且,這一次,他以一人之力,勸退了朱棣十萬軍隊,立下了大功,怎麼能輕易殺了呢?”
誰知那女人聽了,卻不以為然:“話雖如此,可是,如今的大明不是朱允炆在做皇帝嗎?
而朱允炆又最聽你的話,像削藩那麼大的事兒,也是說削就削。
所以,你就相當於太上皇,弄一顆珠子有那麼難嗎?”
“這——,話可不能亂說,”黃子澄頓了頓,“削藩一事乃皇上的本意,我隻不過順著他說而已。
就算我不說,他也還是會削藩的,隻不過可能會緩上那麼幾天罷了。
這事兒和那事兒是兩碼事兒。”
“那我可不管,如果你把夜明珠給我弄來,你休想再來碰我。”荷花說著把他推下了榻。
“不是,剛才我已經把鹿血喝了下去,你現在卻說這樣的話,你不是有意要我的老命嗎?”黃子澄苦瓜著臉說道。
“也不能這麼說,老皇上剛剛駕崩,按照朝廷的製度,文武百官在喪期內,不可與夫人同房。
如果你有需要,你就去逛妓院,老娘也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