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獨角獸抬頭看向朱允熥,見夠不著他,也是泄氣。
朱允熥趁機向下一躍,一下子騎到了那獨角獸的背上。
獨角獸可不乾了,在鐵籠子裡麵蹦跳了起來,試圖把朱允熥從它的背上甩下來。
可是,朱允熥伏在他的背上,雙手牢牢地抓住它身上的毛,任憑那獨角獸怎麼蹦,怎麼跳,也甩不下朱允熥來。
獨角獸見甩不下來朱允熥,整個身體忽然向左側倒了下去。
這樣一來,朱允熥就是想不下來也不行了,因為他的腿如果被那獨角獸壓在身體下麵的話,非把他的腿壓折了不可。
朱允熥沒有辦法,一縱身躍了下來。
那獨角獸從地上站起來之後,轉過身來,一頭又撞向了朱允熥。
眼看那獨角獸額頭上的角就要撞著朱允熥了,在場的眾人看了,也是嚇了一跳。
“吳王,小心啊!”劉三吾喊了一嗓子。
再看朱允熥向右閃身,獨角獸額頭上的角一下子夾在了鐵籠子鐵條與鐵條的縫隙中間。
朱允熥一看機會來了,他轉過身來,用左臂的腋下牢牢地夾住那獨角獸的脖子。
獨角獸動彈不得,然後,他伸出右手抓住了獨角獸的角,奮力一掰。
這下好了,一下子把獨角獸額頭上的角給掰了下來。
朱允熥把那隻角對準了獨角獸右邊的眼睛猛地刺了下去。
這一下,幾乎全紮進去了,不但獨角獸眼睛被紮瞎了,花紅腦子撒了一地。
“轟”的一聲,獨角獸躺在了地上,掙紮了幾下,不動彈了。
文武百官高興地叫了起來。
再看朱允熥已經累得滿頭大汗,坐在了地上,呼呼喘著粗氣,心頭咚咚直跳。
此時,但聽那吐魯番汗國的使者阿凡亞說道:“朱允熥,你竟然敢把我們的圖騰給殺了,你太過分了!”
劉三吾說道:“阿凡亞,你快把鐵籠打開,讓吳王從裡麵出來。”
阿凡亞隻好再次跳上了鐵籠,把那個蓋子的鎖打開了。
朱允熥從裡麵躍了出來。
阿凡亞抓住了朱允熥的衣袖:“你賠,你得賠!要不然,今天我和你沒完!”
“你要做什麼?”
朱允炆一看,這怎麼辦,現在吐魯番汗國的實力也很強大,地處西域,如果把他們給得罪了,他們聯合北元一起攻打大明的話,也不好對付啊。
隻聽劉三吾咳嗽了一聲:“阿凡亞,咱們得講理呀。
你也看到了,自從吳王進了那個鐵籠之後,那個獨角獸就像是瘋了似的,東一頭西一頭地撞向吳王,
那也就是吳王身手敏捷,換做彆人早死多時了。
而且,你說了,不準吳王帶兵器,吳王也照辦了,但是,獨角獸額頭上的角是不是它的兵器呢?
吳王用你們的兵器殺死了你們的獨角獸,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?
難道說吳王隻能站在那裡等著挨他紮嗎?
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?”
一席話說得吐魯番汗國的使者阿凡亞無言以對。
“好!你們仗著人多,欺負咱們,
既然如此,你們等著,告辭了!”阿凡亞氣得一甩袖子離開了奉天殿。
此時,朱允熥的心就像明鏡一樣,心想怪不得陛下這一次把他從吳王府裡給放了出來,原來是想借吐魯番汗國使者之手殺死自己。
朱允熥想到這裡,心裡很不是滋味,心想皇兄,你也好狠的心啊。
我與你之間到底何仇何恨?你要這樣對待我?
記得三國時期,曹丕和曹植兄弟之間為了爭奪儲位,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。
有一次,曹丕把曹植叫到了朝堂之上,命他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。
主旨講的是兄弟情義,但是,不允許在詩詞中間出現“兄弟”二字,如果說曹植回答不上來,就把他給殺了。
曹植果然才思敏捷,當場作了一首《七步詩》: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”
朱允熥每每讀到這段曆史的時候,都不禁潸然淚下。
大家是兄弟呀,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?
“允熥,你受傷了沒有?”朱允炆假意地關心朱允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