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修找林淺自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向她求證。
前段時間,他在整理檔案時,無意間發現林淺回到林家的第一年,居然做過腎臟配型。
那時候林淺才十五歲,她為什麼要來醫院做配型?
又是給誰做配型?
她缺失的那一顆腎,是不是已經在哪個不知名的人身上了?
很多疑問,縈繞在陸瑾修的心頭,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。
可惜,自從上次林淺一聲不吭出院後,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。
這件事他本可以問林家人,但一想到林家人對林淺做的那些事,他下意識地就不想讓他們知道。
他有種感覺,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。
這會兒林彥書問他,他故意裝作一臉輕鬆道:“不是我去乾什麼,是我要陪著你一起去,你忘了上次林淺逃跑,還是我和你一起把她抓回來的。”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“抓人這事兒,我可是專業的。”
林彥書不疑有他,道:“我是去求她,不是去抓她,她現在長能耐了,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,竟然攀上了傅時夜。”
“求她?”陸瑾修一腦袋問號:“你什麼時候淪落到要求林淺了?”
“還不是因為婉兒被她害得被警察抓走了,說什麼婉兒搶劫了價值兩千萬的刺繡。簡直是無理取鬨,區區兩千萬,我們林家還不放在眼裡……”林彥書越說越激動,滔滔不絕。
陸瑾修卻不耐煩聽他嘮叨,急忙打斷道:“行了行了,咱們趕緊去找她吧,再晚一會兒,她怕是都睡了。”
夜晚,靜謐而深沉。
傅家彆墅裡,柔和的燈光透過窗戶,灑在庭院的小徑上。
傅時夜手裡拿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,靜靜地站在林淺的房門前。
他抬手,輕輕敲了敲門,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。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,可房間裡卻如死寂一般,沒有一絲回應。
難道是睡了?
他試探著推門,門居然開了。
透過門縫,他看到林淺穿著潔白的睡裙,站在落地窗前。
“林小姐?”他輕輕喚了一聲,可林淺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傅時夜越發疑惑,心想她莫不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,連自己的聲音都沒聽見?
他走進房間,將牛奶輕輕放在桌上,再次說道:“夜深了,把熱牛奶喝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然而,他的話就像石沉大海,沒有激起一絲波瀾。
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窗外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。
“林小姐?”傅時夜又喚了一聲,可回應他的,依舊是無儘的沉默。
傅時夜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,他抬起手,輕輕地拍了拍林淺的肩膀。
林淺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嚇得渾身一顫,猛地回過身來。
由於動作太急,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,斷腿一軟,整個人朝著後麵倒去。
傅時夜迅速伸出手臂,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,將她穩穩地抱入懷中。
林淺慌亂地抬起頭,一雙細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搭在傅時夜那寬厚有力的胸膛上。
她的眼眸中還殘留著未散儘的慌亂。
就在這時,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了傅家彆墅外。
車門打開,陸瑾修和林彥書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他們一抬頭,正好看到二樓房間裡,傅時夜緊緊地摟住林淺的腰肢,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起的畫麵。
由於角度的問題,遠遠看去,他們就像是在深情擁吻。
林彥書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,一股怒火從心底熊熊燃起,直衝腦門。
“林淺,你還要不要臉?誰允許你和他同居的?”他怒不可遏,扯著嗓子,指著二樓大聲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