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下來的七天裡,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平靜地運轉著。
可沈曼卻沒閒著。
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校園後的小樹林裡漆黑一片,寂靜得有些詭異。
沈曼喬裝打扮一番,全身裹得嚴嚴實實,隻露出一雙透著寒光的眼睛。
她如鬼魅般潛伏在暗處,伺機而動。
當那對在咖啡廳羞辱她的小情侶手挽手,有說有笑地走進小樹林準備打炮時,沈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她悄無聲息地靠近,在兩人毫無防備之際,突然發難。
她飛起一腳,精準無誤地踢在男生的要害。
男生瞬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雙手捂住襠部,痛苦地在地上翻滾。
蛋,碎。
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,驚恐的尖叫聲剛要脫口而出,沈曼一個箭步衝上前,手中的板磚如雨點般朝著女生的臉砸去。
隻聽見“哢嚓”幾聲脆響,女生的四顆門牙伴隨著鮮血飛濺而出。
鼻梁骨也應聲而斷。
她也癱倒在地,哭嚎不止。
沈曼做完這一切,沒有絲毫停留,迅速找到一個隱蔽無人的角落,將外衣、手套和口罩一一脫下。
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打火機點燃,將這些“罪證”吞噬。
那對情侶事後報了警,警察在小樹林裡仔細勘查了許久,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能指向沈曼的線索。
這件事便不了了之。
沈曼之所以如此狠辣地報複這對情侶,並非是心疼那沒能到手的一百萬,而是出於對林淺深深的心疼。
晚一天將林淺從痛苦中解救出來,林淺就要多承受一天的苦難。
敢讓她的淺淺姐姐受苦,那兩個臭傻B也要跟著受苦,這才是她暴打他們的真正原因。
與此同時,在傅家的林淺,整整七天都未曾邁出大門一步。
她每天都專注地為老夫人繡著那幅《國色天香》圖。
第七天,司機蕭星野終於回來了。
傅時夜的書房裡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蕭星野將一遝厚厚的資料輕輕放在書桌上,紙張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。
“總裁,林家所有人的資料都在這裡。”
傅時夜緩緩伸出手,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地翻看。
隨著閱讀的深入,他的眉頭越皺越緊,原本冷峻的臉上布滿陰霾,臉色愈發陰沉。
上次李特助查到的林淺資料,已讓他為林淺坎坷的人生感到揪心。
然而,蕭星野這次調查出來的東西,卻如同一場驚濤駭浪,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。
林淺所經曆的一切,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悲慘,簡直就像墜入了萬劫不複的十八層地獄。
傅時夜的手不自覺地攥緊,內心五味雜陳,既有對林淺悲慘遭遇的心疼,又有對林家那些人麵獸心之人的憤怒。
沉默良久,傅時夜站起身,將全部資料拿起。
蕭星野看著他,忍不住問道:“總裁,這份資料太殘酷,林小姐怕是承受不住。”
傅時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光芒,“她已經承受了這麼多痛苦,總不能連自己受苦的原因都不知道。與其稀裡糊塗、自怨自艾地活著,不如讓她活得明白些。”
說完,傅時夜走出書房,朝著林淺的繡房走去。
他向來冷心冷清,在商場上縱橫捭闔,麵對對手的算計與刁難,手段淩厲果決,從無絲毫猶豫與退縮。
可此刻,站在林淺繡房門前,他竟沒有勇氣推開眼前這扇門。
他在心中無數次設想,當林淺看到這些殘酷真相時會是怎樣的表情。
是震驚?是痛苦?還是絕望?
每一種都像一把鈍刀,在他的心尖上緩緩割磨,讓他隱隱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