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曼衝他冷笑:“你知道就好,那剩下的事兒,就留給你擺平了。”
校長滿臉堆笑,直到把沈曼這個瘟神送走,臉色才垮了下來。
早知道會招惹上這麼個難纏的主兒,他當初就不該貪圖林彥書那點錢,要把沈曼以“生活作風”問題開除。
誰能想到,林彥書後來又變卦,說不用開除了,可就這麼一件事,沈曼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纏上了他。
她不知從哪兒下的功夫,竟把他包養女學生的醜事調查得一清二楚。
自那以後,他的把柄就落在了沈曼手裡。
隻要他稍有不順沈曼的意,沈曼便會拿這個把柄威脅他。
校長真是悔不當初。
沈曼離開後不到半個小時,果然有人來到校長室控訴沈曼在食堂打人。
校長看著被打的三個女生狼狽不堪的模樣,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愈發惡劣,他猛地一拍桌子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,那唾沫星子飛濺,好似要把人淹沒。
三個女生被罵得一愣一愣的,滿臉委屈,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。
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,明明自己是受害者,怎麼到了校長這兒,挨罵的反倒成了她們?
......
沈曼心情煩悶,看學校裡的任何人都不順眼。
她出了學校,想去外麵透透氣。
就在這時,一輛酷炫的機車驟然停在了她麵前。
機車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機車服,兩條大長腿支撐著地麵,帥氣逼人。
男人伸手摘下頭盔,手指隨意地理了理被頭盔壓亂的頭發,露出一張帥氣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臉,笑著喊道:“曼姐。”
沈曼見是陸瑾年,神色淡淡:“有事?”
陸瑾年原本是想著依照父親的意思,把沈曼帶回家的。
但半路上朋友打來電話,約他去參加機車比賽,還特意強調這次比賽葉芷昔也會到場。
葉芷昔,就是前不久把他甩了的前女友。
也正是被這個女人甩了,所以他才心情不好,喝了很多酒,對著曼姐一通發酒瘋。
他其實也沒有多喜歡葉芷昔,但突然被一個女人給甩了,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心裡十分不痛快,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。
於是,他靈機一動,想著帶沈曼一起去,說不定能氣氣葉芷昔,找回點麵子。
他把自己要參加賽車的事對沈曼說了出來。
沈曼對什麼賽車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“沒興趣。”
說著,她就要走。
陸瑾年趕忙道:“曼姐,你要怎樣才能跟我一起去?”
沈曼腳下一頓。
“給錢。”
那一百萬她是不能要了,她隻能從其他方麵搞錢。
正好,陸瑾年最不缺的就是錢。
一聽沈曼是要錢,立刻笑著道:“曼姐要多少?”
“你打算給我多少?”
“那就看曼姐的表現嘍,今天曼姐要是答應扮演我的女朋友,我給你十萬怎麼樣?”
一天十萬?
這筆買賣可真劃算。
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,便爽快地答應了。
沈曼伸手接過陸瑾年遞來的頭盔,穩穩地戴在頭上,隨後利落地坐在陸瑾年身後,雙手十分自然地摟住了陸瑾年的腰
陸瑾年垂眸,看到摟住自己腰間的手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眼裡滿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曼姐,你可摟住了。”說著,他輕輕一擰油門,機車發出一陣低沉而有力的轟鳴聲,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,朝著東郊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東郊因為要開發新項目,這一帶的公路上幾乎沒有車輛往來,空曠而平坦,簡直就是為賽車量身打造的絕佳場地。
陸瑾年帶著沈曼趕到的時候,起點處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。
幾乎清一色都是男人,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格外引人注目。
她穿著白裙子,黑長直,畫著淡妝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純可人的氣質,站在一群男人中間,就像一朵盛開白蓮花。
沈曼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,心底便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。
不為彆的,隻因對方的長相和氣質,和林婉兒如出一轍。
看起來清純又無辜,實則心如蛇蠍,乾儘壞事,把淺淺害成現在這副樣子。
所以,沈曼對這類女人,打從心底裡就沒有一絲好感。
她從車上下來,就有兩個男人小跑到她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