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淺冷冷地丟下這些話,然後頭也不回地拉著傅時夜離開。
陸沉握著輪椅的扶手,身體微微顫抖。
他看著林淺和傅時夜的背影漸行漸遠,心中滿是不甘。
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林淺,可那強烈的占有欲讓他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放手。
憑什麼曾經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孩兒,說離開就離開,這麼輕易地投入了彆的男人懷抱。
哪怕林淺肚子裡曾經懷過野種,哪怕林淺的身體早就不乾淨了,他也不想要放過她。
陸沉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手中的文件袋,那是他東山再起的重要籌碼。
他好不容易接了一個離婚官司,他的委托人可是傅氏集團的銷售經理。
隻要幫委托人打贏了官司,讓他霸占他那個獨生女老婆的全部家產,他至少能拿到一百萬的酬勞。
而且還能攀上這個銷售經理做靠山。
他就不相信整不死林淺身邊那個小白臉。
“林淺,你等著,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離開我的。”他低聲呢喃,聲音中滿是癲狂。
......
林淺和傅時夜並肩走在馬路上,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。
突然,傅時夜停下腳步,雙手輕輕抓住林淺的雙肩,讓她轉過身來麵對自己。
林淺微微抬頭,路燈的光芒灑在傅時夜的身上,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,他那張一向冷硬的臉上看起來都柔和無比。
“彆聽他的,你在我心裡一直都很好,我對你絕對不是玩玩而已。”
回想起最初接近林淺,是因為奶奶喜歡,而自己又厭煩那些糾纏不休的女人,所以才想著用各種辦法把她留在身邊。
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,他漸漸發現,和林淺在一起時,內心總是無比平靜和舒適。
她安靜,溫柔,善良,待人真誠,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,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。
林淺聽到這話,微微一愣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他這是在安慰她?
她揚起笑臉:“我並沒有在意陸沉的話。”
那些羞辱的話語,她早就聽習慣了,再也不能激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。
隻不過,有一句話陸沉說的很對,像她這樣的又聾又瘸的殘廢,真的配不上傅先生。
林淺心中泛起一陣苦澀,她微微垂下眼眸,掩飾住眼底的情緒。
看來,自己要加快刺繡的進度了,儘快拿回自己的腎,然後帶著曼曼和吳媽遠走國外。
越是和傅先生相處,她就越不舍。
長痛不如短痛,儘快了斷這段感情,對她和傅先生來說,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至少,早點離開,等他忘了她的時候,她死了,他不至於太過於傷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