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去縣裡,帶著你吧,這事兒咱們肯定得報警!”
胡珍有種認命的頹廢感,輕輕點了點頭。
徐東把胡珍爹的屍體放在車上,讓她騎著牛,自己則是趕車用腳走。
本來可以半天趕到的路程,一直到天黑才到。
不過也幸虧天黑了,不然徐東和胡珍一身都是血,隻怕是要嚇死個人。
牛車停在縣局門口,崗哨的小夥子趕緊跑出來。
“這塊不讓停車!”
然而下一刻,崗哨直接舉起了槍。
“你們乾啥的!整一身血!”
徐東趕緊舉起手。
“彆誤會,我是來報警的!”
局裡的人也都衝了出來,一個照麵先把徐東按住,把徐東弄的生疼。
“我配合!我配合!”
徐東疼的直喊,隨後就被推搡帶到局子裡了。
局裡值班的領導全部出動,把徐東包圍了個嚴實。
為首一個領導,有些脫發。
“你如實招來!”
徐東雙手背在椅子後麵,動彈不得。
“我招什麼?我是見義勇為!情況問清楚了嗎?就這麼對我?”
領導還沒說什麼,旁邊一個警察激動了。
“你一身是血,不解釋解釋嗎?我不扣你能行嗎?”
徐東歎氣。
“山裡有土匪……”
他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。
縣局裡,徐東又被問了兩個多小時的話,又被搜身。
胡珍則是被分開調查。
折騰到半夜,基本排除了徐東和胡珍的嫌疑。
給徐東鬆了綁,他靠在椅子上直歎氣。
還是二十一世紀好啊!
能拍視頻做證據,打個電話就可以報警了。
現在可倒好,見義勇為救了人,卻給自己惹上了麻煩。
辦案人員雖然給他鬆了綁,但還不讓他走。
“你一個人對付三個人,還有一個拿著槍,你毫發無傷?你是乾啥的!”
對麵的警官質疑著問道。
徐東總不能說自己乾過特種兵,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。編謊話又容易漏,於是他乾脆硬著頭皮解釋。
“我是個守林員,身上備刀防身,也用過槍,這次意外碰上,我就偷襲了他們,用刀放倒兩個,用石頭拍倒了一個。”
“最後這個手裡有槍,被我拍了一板磚啥事沒有,把槍掏出來對著我,我隻能選擇正當防衛!”
辦案人員聽完徐東的話,挑起了一邊眉毛。
“你還知道啥叫正當防衛?學過呀?”
徐東嘿嘿的笑著。
“不瞞你說,想上部隊……也想當警察來著,但是我們那個村兒隻有治安聯防,所以我就當了守林員!”
在徐東解釋完後,辦案人員要求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。
雖然初步打消了他們的懷疑,但徐東還是被要求,等到一切都調查結束之後,才能讓他離開縣城。
除此之外,還有胡珍的安頓,和她父親的死亡證明。
半夜,徐東簡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汙漬,跑前跑後終於把事情辦了。不過還有個難題,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女人該怎麼辦,隻好帶她先去招待所。
招待所值班員打著哈欠,看見徐東進來,不耐煩的敲桌子。
“介紹信!”
旋即,徐東掏出自己的介紹信,是大隊部給開的小票子。
他準備先在招待所安排女人住下,明天再辦其他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