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棠低眉斂目,唇角卻扯出譏諷弧度:“太子爺明察,不如自己親自問問您自家人。”
簡綏山心下大驚,嗬斥簡棠:“怎麼跟長輩說話!給你小舅舅道歉!”
沈與陽和沈淳美眼神對視,卻是巴不得簡棠將沈邃年這尊殺神得罪的徹底。
簡棠在簡綏山的疾言厲色裡看的隻有撇清關係,生怕被連累。
可她一個孤女也的的確確得罪不起沈邃年,她將監控遞向沈邃年。
滑頭的想要借此掩飾自己前一刻外顯的敵視。
沈邃年身邊的特助接過。
沈與陽和沈淳美臉色驟白,想要阻止,卻無人敢在沈邃年麵前喧嘩。
周遭死一般的寧靜。
沈與陽冷汗淋漓,扶著沈淳美的手不斷攥緊,沈淳美心一橫,倒在地上人事不省。
沈與陽身體抖了一下,這才反應過來驚呼:“媽,媽你怎麼了?”
簡綏山連忙掐沈淳美人中,火急火燎要帶她去醫院,卻看到沈邃年不動如山的拿著簡棠的手機在查看監控:“邃年啊,這家裡的小事情,你就彆跟著費心了,不如先下樓喝杯茶水?”
簡棠緊了緊身上的浴袍,有些嘲弄的等待太子爺借坡下驢,將這件事情掀過去。
在她轉身要回房時,傳來沈邃年極富個人特色的低沉聲線,“我前兩日去新加坡視察,目睹一場因侵犯女性而處以的鞭刑……”
簡棠猛然頓住腳步。
沈邃年緩步走來,將手機遞給她:“這樣的懲處,小海棠滿意嗎?”
簡棠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,他會這般好心?
簡綏山大驚:“邃年這……”
沈與陽麵上血色全無,在對上沈邃年宛若暗河般漆黑的眸子時,驚悚的想要逃走,可他不過剛有了這個動作,就被特助按了回來。
沈與陽:“舅舅,舅舅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,我才是你的親人啊,你不能……唔。”
特助捂住他聒噪吵鬨的嘴,把人綁了起來。
在外耀武揚威欺男霸女的沈與陽,毫無還手餘地。
而沈淳美清楚聽到一切,卻隻能被迫繼續昏迷。
在沈邃年麵前演了戲,就隻能一路演到尾。
沾著辣椒水的十二鞭,每一鞭下去都要鮮血淋漓。
就在大廳執行。
沈邃年肅穆靠坐在沙發上,骨節分明手指端起咖啡細品,長腿隨意交疊,漆麵薄底皮鞋,如同他這個人般透著冰冷質感。
沈與陽即使嘴被塞住,在皮肉綻開的疼痛裡,依舊青筋暴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簡綏山還想要求情,但在沈邃年幽暗的神情裡,又尷尬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。
簡棠站在一旁,麵無表情的不錯過落在沈與陽身上的每一鞭,心中卻在揣度沈邃年此舉的用意。
如果她沒記錯,沈邃年好像正在跟上京方麵進行一個紅色會議,今天這樣大動乾戈是在……愛惜羽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