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帶無聲的壓迫感,氣場隱匿而強大,簡棠咬了咬唇,最終把手……搭在他手腕上。
洗手間在走廊儘頭,沈邃年不方便進女士衛生間,便推開了旁邊親子衛生間的門。
簡棠看著他的動作,眼皮跳動兩下,仰著白嫩的小臉看他。
她的眼神太像看一個變態。
沈邃年:“……”
沈邃年把舉著的吊瓶掛在裡麵的輸液架上,便背過身去,道:“我在門外,有事情喊我的名字。”
簡棠:“嗯。”
沈邃年出去,將門帶上。
簡棠單手解開牛仔褲的動作有些緩慢,廢了不少力氣,才處理好。
按下衝水鍵後,簡棠想了想,還是自己踮著腳尖,小心翼翼的取下吊瓶。
她不想繼續麻煩沈邃年,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。
但——
舉著吊瓶走到門口時,她兩隻手都被占用,卻還是不得不喊他開門。
“沈……小舅舅,你能開下門嗎?”
她話落下,洗手間的門便被轉開。
沈邃年看著她舉著吊瓶的動作,眸色微凝,她紮針的那隻手上方的軟管內,已經有些回血跡象。
他長臂舉起吊瓶,臉色有些沉:“不知道叫人?”
常年居於上位,讓沈邃年自帶一種威嚴,簡棠被他這樣質問,當即不敢開口回話。
她眼底的畏色,讓沈邃年不自禁的擰起眉頭。
意識到自己嚇到她,沈邃年抬手想要摸摸她的長發以示自己並沒有惡意,卻在還沒觸碰到她時,簡棠就驚恐的躲了一下:“……彆打我。”
她身上還好疼。
沈邃年抬起的手僵在半空,他啞聲:“……不是。”
簡棠還對今晚被忽然綁架的事情心有餘悸,就那麼低著頭。
沈邃年送她回病房,兩人並肩走著。
到病房門口時,簡棠看到陳泊舟拎著一個購物袋,氣喘籲籲的走來。
陳泊舟見沈邃年拿著簡棠的點滴,理所應當的接過來,“小舅舅怎麼也在這裡?”
慣常,陳泊舟該稱呼沈邃年一聲“沈總”。
此刻跟著簡棠一起喊“小舅舅”,是雄性生物下意識宣示主權的行為。
哪怕,在任何人眼中,無心無情的港城太子爺沈邃年都不會跟簡棠有任何男女方麵的牽扯。
但多年來,陳泊舟一貫都是,出現在簡棠身邊的公蚊子他都不喜歡。
沈邃年淡聲:“探友。”
陳泊舟點頭,小心翼翼的扶著簡棠回到病床上,親昵的將她另一隻手貼在自己麵頰上,是毫不遮掩的愛意,像是能將人溺斃。
沈邃年看著簡棠垂下眼睛,像是嬌羞的模樣,無聲的捏了捏指節,離開。
簡棠無意識瞥了眼沈邃年離去的背影。
陳泊舟握住簡棠的小手:“你的眼睛裡隻能看到我一個異性,看著他做什麼?他都奔三了,有我年輕英俊?”
他醋意要翻天。
簡棠折騰到現在身體很疲憊,敷衍道:“他是長輩,你彆胡鬨。”
聽著她略顯不耐煩的聲音,陳泊舟一愣,“棠棠你……不愛我了嗎?”
簡棠看著他像大狗狗一樣害怕被舍棄的模樣,“隻有你背叛我們感情的時候,我才會不愛你。”
這也是她答應跟他在一起那天,對他的承諾。
“那你,一定是要愛我一輩子了。”陳泊舟爽朗的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