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年代,一份工作簡直跟命根子的重要程度一樣,甚至還遠遠超過。
更彆說秦淮茹這一份臨時工,還是國營大廠的。
所以根本沒有人想過,舍棄這份工作解決問題。
但許峰不一樣,就算他在軋鋼廠采購科轉正有了編製,但這份工作對他來說也就可有可無。
更彆說一個學徒工,所以能想出這種魚死網破的法子。
你不是逼我交出所有的工資嗎,那咱就直接掀桌,誰都彆想要了。
你賈張氏有本事在我麵前使厲害,有本事你去軋鋼廠接替這份工作。
所以這一招,逼的賈張氏必須得讓步。
果不其然,許峰這一番話說出來,圍觀的街坊鄰居無不變了臉色。
這一招確實狠啊,也就隻有這小子能說得出來。
“許峰你個挨千刀的,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,老娘不撕爛你的嘴!”
賈張氏怕了,要是秦淮茹真的聽信許峰讒言撂挑子不乾,對於賈張氏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損失。
說不定秦淮茹的肚子裡有腹遺子,說不定這個腹遺子是個兒子呢。
賈張氏指望著這份工作將來傳給自己孫子呢,要是真弄沒了她甚至敢跟許峰拚命。
賈張氏邊說著就邊張牙舞爪的撲向許峰,結果人許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隻是眉頭皺了起來,眼眸微壓,愣是嚇得這老寡婦隻敢擺花架子,根本不敢靠近許峰半步。
賈張氏怕了,上一次許峰一巴掌抽掉劉光天好幾個大白牙,實在給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。
這小子可不吃倚老賣老這一套,不管誰來都一巴掌。
賈張氏沒辦法,又開始躺在地上連哭帶唱的。
“東旭啊,你在天上可看看吧!
咱家自從沒了爺們兒之後,誰都來欺負你娘啊!
你自己瞅瞅啊,你娘現在過的是這麼苦命的日子啊!”
這賈張氏比誰都機靈,直接開始扯大旗,暗中嘲諷許峰欺負她孤母寡兒媳婦的。
這要是傳出去了,許峰的名聲還不得立馬就變臭啊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賈張氏在撒潑耍混,偏偏還拿這個老寡婦沒辦法。
就連一大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,秦淮茹站了出來。
“媽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,我明天就不去上班了,我要回娘家。”
秦淮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情緒波動,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堅定。
人許峰已經給她想了法子,她要是再往後退縮一步,那誰都救不了她。
這句話還真管用,把賈張氏治的死死的。
三大爺見場麵被控製住,立馬插嘴從中周旋。
“大妹子,我徒弟媳婦兒說的也對。你說人家辛辛苦苦上一個月班,最後一分錢沒落下,圖個啥。
我看這樣吧,每個月領了工資之後上交一部分,孩子自己留一部分當零用錢。”
一大爺這個法子倒也中規中矩,因為不管這錢不管是全部屬於秦淮茹,還是全部上交給賈張氏,這對雙方都是不可接受的。
不過怎麼分,這也同樣是個問題。
“大妹子,那個徒弟媳婦兒,你們要是同意我所說的,乾脆就一人一半。”
一大爺這個分法,說實話還是賈張氏占了大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