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閻埠貴接受不了幾塊錢的損失,而是上一次損失實在太大。
這一次丟失的車軲轆就好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,說不定真能把他整出心病來。
沒啥說的,上班的人趕回家之後立馬召開全員大會。
“丟一個車軲轆可不是小事,大家好好想一想,昨天晚上有沒有看見可疑的地方。”
還是跟早上一樣,易中海問完之後沒人吭聲。
這把閻埠貴急的呀,滿院的翻找。
易中海一瞅事情不對,這要是找不出來車軲轆,閻埠貴非得把警察找來。
警察上門,這是任何院裡的管事大爺都不願意看到的。
“老劉你主持一下,我肚子有點痛去方便一下。”
易中海說完就給傻住了一個眼神,順手就把他自行車鑰匙拿走。
“院裡這麼多自行車都好好的,老閻你是不是得罪啥人了?”
劉海中和閻埠貴那完全就是死對頭,看到閻埠貴著急的模樣心裡隻有暢快,哪會給他辦正事。
就連這個問題,都在明裡暗裡的嘲諷閻埠貴得罪了人。
“誰說不是呢三大爺,你想想自己是不是乾了什麼昧良心的事兒!”
傻柱真是個沒腦子的,非要跳出來嘲諷閻埠貴。
這句話一出來,豈不是就讓閻埠貴懷疑他。
“傻柱,就是你偷的我自行車車軲轆!”
沒理會劉海中的嘲諷,傻柱這句話明擺著告訴爺富貴,已經知道了他收了好處不辦事。
“閻老摳沒證據可不能亂說話啊,什麼叫我偷了你自行車車軲轆,我要那玩意兒乾啥!”
哪怕知道閻埠貴懷疑自己傻柱也不帶慌的,有本事當著全院的麵告訴大家自個乾了什麼齷齪事兒。
“就是你!”
閻埠貴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不管不顧的衝進傻柱屋裡。
可左翻右找,哪裡有車軲轆的影子。
院裡兒紛紛覺得,三大爺丟了個車軲轆不會要被逼瘋吧。
找了一圈沒找到,閻埠貴失魂落魄地從傻豬屋裡走出來。
“屋裡沒有吧三大爺,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偷的你車軲轆?”
“還不是因為…”
閻埠貴下意識就想把話說出來,還好腦子是清醒的。
真要讓院裡人知道他收了好處不辦事,哪怕能找回來車軲轆,那名聲就徹底臭了。
“三大爺你說啊,好好跟院裡人說一說你哪裡得罪我了,不然不能無故冤枉我吧!”
傻柱這個時候瘋狂跳臉,無非就是在狠狠報複閻埠貴把他當傻子一樣耍。
許峰站在旁邊看著兩人鬥智鬥法,隻能說都不冤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壓力過大,再加上被傻柱嘲諷,閻埠貴眼珠子都紅了。
“傻柱你…你…”
愣是氣的閻埠貴說不出來話,緊接著一口氣沒緩上來,眼珠子一翻整個人直直的倒在地上。
這可把院裡的吃瓜群眾嚇了一跳,可這種情況誰敢靠近啊!
“老頭子,你要是出事了我可咋活啊!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把三大媽嚇得心一驚,三步並著兩步撲到麵前直接哭出聲。
“爸,爸,你醒醒!”
一時間,院裡徹底亂了起來。
“都閃開,我看看!”
隻是吃個瓜許峰沒想到這麼大的變故,許峰大步上前直接把閻解成抓起來丟走,趕緊把閻埠貴的腦袋扶起來掐住人中。
兩三分鐘過後,閻埠貴咳嗽了幾聲慢慢的把眼皮睜開。
“沒事沒事,氣急攻心導致人暈了過去,趕緊把三大爺扶到椅子上休息一會兒。”
院裡人沒想到許峰還有這一手,三大媽連連感謝,就差讓閻解成跪下來磕頭感恩。
對於三大爺一家,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閻埠貴都是一大家子的支柱。
閻埠貴要是倒了,這一大家子怕不是再也站不起來。
說實話,這驚險的一幕也把傻柱給嚇到了。
要是閻埠貴真出了事,他絕對逃不開乾係,還好兄弟又救了他一命。
“找到了找到了,誰家小子心眼這麼壞,把自行車藏到廁所牆角乾啥!”
正巧這個時候,易中海拿著車軲轆回來。
看見閻埠貴半死不活的坐在椅子上,趕緊問了一下發生啥事。
“剛才三大爺突然暈了過去,還好許峰掐著人中把人給救活了,車軲轆找到了三大爺你可放寬心吧,剛才多嚇人啊!”
一個嘴快的大嬸立馬解釋了一句,易中海聽完都覺得後怕。
要是院裡出了這麼大個事兒,他絕對跟著吃瓜落。
還好自己長了個心眼,剛才騎著自行車趕緊去修車鋪買了個車軲轆回來。
就幾塊錢的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,還好還好。
“老閻啊不是我說你,隻是丟個車軲轆可萬萬不至於。
一大家子可都靠著你呢,你要是出了事讓孩子們咋辦。”
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幾句,然後把車軲轆遞到閻埠貴的手上。
過了一會兒,閻埠貴蒼白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。
“哎,多謝了老易,許峰三大爺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。”
不管咋說結果是好的,車軲轆總算找了回來。
閻埠貴也是個知恩圖報的,當著院兒裡所有人的麵鄭重的感謝一下許峰。
“沒事三大爺,幸好我在鄉下老中醫那裡學了兩手,也是碰巧。”
許峰沒少在於莉那兒占到便宜,所以這個小忙不值得一提。
“人沒事就好,那大家都散了吧,明天還要上班。”
街坊鄰居們竟然沒有熱鬨看了,也就各自散去各回各家。
沒過一會兒,傻柱懷裡塞了一瓶好酒敲響許峰的門。
“謝了兄弟,要不是你哥們這次真攤上大事了。”
許峰也沒跟傻柱客氣,柱子哥給的這瓶酒是他應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