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來的威壓之下,不僅是張飛玄和王奇正,就連金光都縮了縮腦袋,隨著動作讓臉上的粉掉的更多。
宋印眼中帶著巨大的憤怒,直盯著王奇正,“為何一來不說?!”
披甲門擄了三師弟尋到的人!
那披甲門,不正是他打死後被師傅拿去研究的邪道嗎!
“俺,俺...”
王奇正被宋印眼睛盯著,隻覺得通體生寒,又感覺猶如火燒,莫名想到了之前被煉的那種感覺。
這種感覺,他是不想再嘗試的,現在被這宋印一逼,他不禁握緊拳頭,眼眸朝著宋印一瞪...
噗通!
王奇正往下一跪,腦袋低垂,大聲道:“師兄俺錯了!”
一旁的張飛玄麵無表情,眼眸中不失望也不期待,反而有一種‘果然如此’的神情。
師兄的那威勢...誰敢上前應對啊。
“起來!”
宋印蹙著眉,讓王奇正乖乖起來後,問道:“什麼時候的事。”
“前,前日...”王奇正老實答道。
宋印朝著金光猛一抱拳:“師傅,事不宜遲,咱們這就下山,解救那些被擄獲的人吧!”
金光小雞逐米般的點頭:“好啊好啊...嗯?咱們?”
宋印理所當然道:“嚴懲邪道,當然得全宗出動,對付邪魔外道難道還單挑的嗎?”
金光:“……”
“哎,為師也想...”
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:“隻是為師閉關日久,研究那披甲門耗費了心神,需要休息。可現在事不宜遲,要等為師休息好的話,怕是人已解救不到了,徒兒,這次為師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,況且你有大仙之資,為師對你一百個放心,你肯定能對付那披甲門。不過...為了以防萬一,你的二師弟和三師弟也可陪你去,他們有點道行,可以輔助你。”
“你他娘...”
王奇正本來正聽著,突然就見一口鍋飛過來往自己這一背,立馬怒目圓瞪,正要罵出來,但是被宋印眼光一瞥,立馬收聲。
張飛玄也是垮著一張如喪考妣的臉。
宋印抬起頭,瞧著金光一陣,眉頭又蹙了起來。
被他這麼一看,金光隻覺頭發發麻,生怕看出了什麼,連忙道:“徒兒...彆耽擱了,快去吧。”
宋印朝著金光一抱拳,聲音低沉了下來:“師傅說的在理,我這就下山,二師弟,三師弟,走吧。”
他也不耽誤,轉身就朝外走去。
倒是張飛玄和王奇正,卻是不敢動,而是看著金光,眼露哀求。
同為須彌脈的宗門,他們哪能不清楚披甲門的成分,那些人都是以勇武論道的,論戰力能甩他們金仙門八條街,要是說對付一個同階落單的,他們兩個還敢乾一乾,可現在是要對付的是一整個宗門啊!
去了是必死無疑的!
張飛玄知道金光想要宋印去死,可不能把他們也搭上啊。
“怎麼了,對付邪道是金仙門的職責,你們兩個在這猶豫什麼?還不隨著你們大師兄去?”金光眼中閃爍著危險之色,咬牙警告道。
隻是兩個徒弟而已,他想要收徒還不簡單?如果能讓宋印放心,這兩個換了也就換了。
但看著他們遲遲不動,金光又看了眼背對著他們往外走的宋印,悄聲道:“你們知道怎麼做的,回來的話,我傳你們人丹法。好了,快去!”
突然,走到殿外的宋印又轉頭看了一眼,“二位師弟?”
“來了!”
二人無奈,對視了一眼,紛紛拱手,赴死般的和宋印一起走了。
幾人很快就走出山門,往山下走著,宋印臉色如常,帶著點肅穆,倒是二人麵色更加忐忑了。
拿人丹法吊著他們?
這話他們可不信,這次要去了,那是必死的,人都死了,要修什麼人丹法?
王奇正眼中一狠,道“師兄,金光他...”
宋印伸出手,製止了他,幽幽一歎:“我知道,師傅以為我不知道,其實我看的清清楚楚。”
這話讓張飛玄眼瞳一縮,結結巴巴道:“知,知道什麼?”
什麼情況?!
難道是一開始宋印就知道真相?這段時間逗他們玩的?!
“師傅啊...”
宋印抬起頭,眼中泛著感動,“我不開法眼我都知道,師傅他中毒了,哪怕他用衣服遮著,但我依舊能感覺到其中的大毒,那是怨毒丹的毒...為了給我丹藥讓我感悟,師傅付出了不小代價,可恨我當初為何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!”
那是怨毒丹的毒,氣息是不會錯的。
宋印帶著點自責:“那種大毒,就算是你們拿著丹藥都會有影響,師傅之前是修為高深沒有關係,可他研究那邪道必是耗費了心神,恐怕給我丹藥那時就已受了影響。就算是這樣,師傅在我們麵前也是裝作無事,隻是推說自己耗了心神...”
“不是,師兄,你聽俺說,金光他在騙你啊!”王奇正終於把話說出來了,讓張飛玄眼眸大睜,身形僵在那。
宋印一擺手:“我知道師傅在騙我,他那麼要強,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徒弟訴說自己之虛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