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們再說一遍,到了師兄跟前,一定要說自己是正道,明白沒有,我看你們法門也像個正道,沒那麼邪門,可以充當正道。”
一路上,張飛玄在那不停叮囑。
師兄不在,沒人做主,他也不敢輕易的把這些人給放走。
再說了,他親自去找血刀堂,不就是想要等著師兄出關後,多得一份功勞一份褒獎嗎?
不然誰願意去找他們啊。
所以師兄不出關的時候,就與他沒關係了,反正到了乾都,這些人難道還能翻天?
他剛才還遇到了孫九碑,正在和他拉家常呢,結果鐘聲就想起來了,趕忙就托孫九碑去找大師兄,自己則是滿城找這六個錘貨。
洛公業本就是餓著肚子異常煩躁,聽到張飛玄如此說倒是眼睛一眯。
他們本來就是正道,為何又要強調正道?
可又是在辱他!
不過
這人此刻神情緊張慌亂,想必是極為懼怕那勞什子的‘大師兄’。
在這乾都月餘,他們光是這什麼‘大師兄’、‘大老爺’之言就夠多了。
這位在那龍君口裡,幾年時間就成了陸地神仙的超級天才,在這裡被凡人崇敬,就連那個莽撞的不講道理的完顏骨,似乎也很敬畏。
或許可以以此來懲治懲治這個張飛玄
這段時間的受辱,先收點利息!
正這麼想著的時候,張飛玄已快步帶著他們出城,直往東走,不過多時,便看到了一座雄關。
伏龍關,這地方洛公業也有耳聞的,是一座名勝古跡,也不知流傳了多少年,據說在南平國之前。
以前師門長輩談論天下古跡的時候,講述過這地方。
當時還可惜這地方隻是有點曆史,無有洞天之韻福地之靈,不然做宗門駐地也是好的。
可現在不同了,這地方是被這金仙門之人給占了,用來當做了宗門駐地。
一個不是洞天福地的地方,唯一好的,就是緊靠那人口眾多的乾都了。
“到了,正經一點,彆給我掉鏈子!”
張飛玄在關隘前方停住,麵色肅穆的道。
那關隘之上有著一座巨大宮殿,而在關隘前麵兩旁,則是駐紮著一排排身穿重甲之人,這些人握著長兵,形如雕塑,鎧甲在日頭之下熠熠生輝,看得十分英武。
見到這鎧甲兵,洛公業心中一驚,他見過衛所兵,也見過那些個軍隊,可是論英武,都沒有這些重甲之人英武。
他們頭上全都戴著頭盔,看不清神色,其鎧甲似乎還很神異,讓人懼怕。
洛公業冥冥之中有種預感,就這東西,可能出來一個,自己就死了.
可這些人也並無法門氣息,似乎是個凡人。
金仙門的底蘊這麼強嗎?
他倒是聽過那名門大宗飛石齋擅豢養石兵,頗有神異,可如今一看,這金仙門也有類似門道?
走過這重甲兵站立之路,幾人進入關隘,在旁邊一階梯上去,到達宮殿口。
張飛玄整了整衣襟,看了看自己是否有穿戴整齊,又突然想到了什麼,轉頭看向洛公業,目露驚異。
“你怎麼這麼臭啊!”
剛才緊張匆忙,隻想著把人拉到這裡,可是臨到前,他才反應過來。
這些人的黑袍臟兮兮的,充滿紅塵,那臉上也是一片黑一片灰,手掌充滿灰跡,活脫脫的像個乞丐
乾都這地方,自步入正軌以後,可沒見過什麼乞丐,有手有腳都能有口飯吃,就是天生殘疾,也能有他們能做的事。
這還是一群煉氣士呢,怎混的如此不堪,就算是他當年在須彌脈討生活,出去拐人,也是要注意一下個人形象的。
張飛玄不說不要緊,一說就讓洛公業心中更恨。
他淪落成如今這模樣,怪得誰來?罪魁禍首不還是伱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