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後,劉神秀也沒走。
他既然來了,哪有走的道理。
用他的話說,都是要接受曆練,如果不曆練,又如何能獨當一麵,金仙門又不是養什麼金絲雀的地方,如果不曆練,就算能順利成就築基,那種築基就真的有用嗎?
不經曆過風浪,那不就是和邪道一樣了嗎?
不,就算是邪道,也是從煉氣階各種修行,見識人間。
邪道都這樣,作為要剿滅邪道的正道,難道還能差了?
軟磨硬泡之下,劉神秀以絕對不去邊境為理由,贏得了張飛玄的同意。
不然還能怎麼辦?
總不能說自己溺愛吧?
真要順利修行的話,萬一廢了,那金仙門不就是普通宗門了嗎?
雖然說金仙門是以人丹法為主,可是他血丹法,也不想沒有名氣啊。
越後期是老三老四他們還沒收徒呢,萬一以後收了個天資卓絕的,自己又將劉神秀給養廢了,到時候他就隻有眼熱的份了。
趁現在還能看住,早早的留在身邊調教,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總之,多注意吧,彆真的身死道消了,到時候你連當廢物的資格都沒有。”張飛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嘿嘿,師傅放心,不會給您丟臉的。”劉神秀笑道。
“丟不丟我臉無所謂,你雖然是血丹法,可你更是金仙門,大師兄不收徒弟的話,你就是現今三代弟子的首座,代表著金仙門在外,你要是做的不好,丟了大師兄的臉.我跟你講,仔細你的皮!”張飛玄狠聲道。
“是!”劉神秀嚇得一激靈,連忙將身軀立正。
“行了,其他的小心一點,就沒關係了。”張飛玄擺擺手,臉色稍微緩和。
“是啊,師傅,我的聰明才智您還不知道嗎?又不是一定趁著什麼亂子過來的,現在趙地也沒那麼誇張是不是,還是挺和平的,我看其他宗門的弟子都在這呢。”
劉神秀跑到張飛玄後方,按摩著他的肩膀,道:“不可能都危險的,師傅,您老就放寬心.”
……
趙地邊境。
一處鎮子裡。
“師傅,這腿骨斷掉了,骨頭都刺破了皮膚,還能縫合傷口嗎?”
幾個身著紅衣的弟子,圍著一個斷腿農夫,衝著人群裡的一人問道。
“肯定能縫啊,但在那之前,要把這家夥骨頭給他掰正回來。”那人說著。
“可是,師傅,我們血刀堂不是擅長解剖和縫合嗎?”
“你會解剖,就不能掰正了嗎?血刀堂又豈是那等不便之物?”
那人一刀將農夫的腿骨皮膚給劃開,順勢給了他一法印,讓其昏迷過去。
農夫腿骨出現在眾人眼簾,此人都不用細細觀察,徑直將腿骨給他掰正回去,再用刀重新一劃,傷口就如沒有出現一樣。
而後,他拿出一個小瓷瓶,倒出了一團玉白色液體,往那腿上一抹。
“要知道,現在的藥都威力不凡,治個斷腿而已,把藥抹上就行了,什麼筋脈連不連的,藥物可以讓這腿自動的尋找正確經脈,伱們要學的,就是這最簡單的劃開,然後矯正。”
他擺了擺手,道:“好了,去下一個,再遇到這樣的,你們來練手。”
“是,師傅。”其他弟子紛紛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