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探齊王府後,天還沒亮,四人就匆匆趕回夜行司。沈夜一屁股坐在院子裡,喘著氣嘀咕:“這趟差點沒命,我這文吏當得跟刺客似的……”
魏長風臉色陰沉,沉聲道:“三皇子親口承認勾結天機教,野心暴露。咱們得立刻進宮,把這事兒報上去。”
林疏影冷聲道:“齊王府的私兵追了一路,三皇子不會善罷甘休。得快。”
齊若蘭拍拍刀,樂嗬嗬地說:“怕啥?大不了再砍一輪!我看那三皇子也就嘴硬,真打起來未必行。”
沈夜苦笑:“你們厲害,我可不想再跑了。我這觀星術老給我找麻煩……”
魏長風瞪他一眼:“少廢話,你那觀星術是功臣。收拾一下,進宮!”
沈夜歎了口氣,隻好跟著三人收拾行頭。天剛蒙蒙亮,四人帶著《天機錄》和星引玉,再次進了皇宮。這次比昨晚還緊張,沈夜低著頭跟在後麵,心裡直打鼓:三皇子要造反,我一個小文吏摻和這事兒,命還能保住嗎?
禦書房裡,周元帝坐在龍椅上,臉色比昨晚更冷。魏長風叩首,沉聲道:“陛下,臣等昨夜查到,三皇子與天機教勾結,意欲布星辰大陣擾亂京城。臣親耳聽到他承認,想借天機教之力‘換換京城這攤水’。”
周元帝眯起眼,手指敲著案桌:“老三?他真有這膽子?”
林疏影上前一步,低聲道:“陛下,臣等潛入齊王府,親見三皇子與天機教聯絡人刀疤臉密謀。大陣雖被破壞,但三皇子野心已明。”
沈夜被魏長風推了一把,隻好硬著頭皮開口:“陛、陛下,草民昨晚用觀星術看見,三皇子說要速戰速決,不想節外生枝。那刀疤臉跑了,但三皇子還在府裡。”
周元帝目光掃過沈夜,冷聲道:“觀星術的小子,又是你。好個北鬥傳承,朕倒要看看,你這術法能挖出多少東西。”
沈夜嚇得一哆嗦,忙叩頭:“草民不敢,草民就一文吏……”
周元帝揮手:“起來。老三的事,朕早有耳聞,他手握兵權,又不安分。但勾結天機教,這罪名可不輕。”他轉頭看向嚴仲平,“嚴仲平,你昨晚跟夜行司說了什麼?”
嚴仲平叩拜:“陛下,臣昨晚告知魏長風,天機教餘孽暗中活動,朝裡有人推波助瀾。臣不知三皇子涉入,但近來他的確與江湖人往來頻繁。”
周元帝冷哼:“往來頻繁?哼,朕還沒死,他就敢伸手。傳旨,召三皇子進宮對質!”
老太監領命而去。魏長風低聲道:“陛下,三皇子若知夜行司告狀,恐生變故。”
周元帝眯眼:“變故?朕倒要看看,他敢在宮裡翻出什麼浪!”
不到半個時辰,三皇子周齊被召進宮。他一身錦袍,氣度不凡,走進禦書房時,目光掃過夜行司四人,帶著幾分冷意。他叩拜道:“兒臣參見父皇。不知深夜召兒臣何事?”
周元帝扔下《天機錄》,冷聲道:“老三,這是何物?”
周齊瞥了一眼,淡定道:“兒臣不知。似是術法器物,與兒臣何乾?”
魏長風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齊王殿下,昨夜臣等潛入齊王府,親耳聽到你與天機教刀疤臉密謀,布星辰大陣擾亂京城。你說,要‘換換這攤水’。可有此事?”
周齊臉色微變,但很快恢複平靜,笑道:“夜行司?一群狗腿子也敢汙蔑本王?父皇,兒臣手握兵權,為大周守邊,何曾與什麼天機教勾結?”
沈夜壯著膽子喊道:“你還說那刀疤臉是棋子,要速戰速決!我親眼看見!”
周齊轉頭看向沈夜,眯眼道:“觀星術的小子?本王記住你了。父皇,這小吏胡言亂語,怎可信?”
周元帝冷哼:“胡言亂語?朕信夜行司。老三,你若無鬼心虛,何不讓朕搜查齊王府?”
周齊一愣,忙道:“父皇,兒臣府邸乃封地,搜查有損皇威……”
“皇威?”周元帝拍案而起,“朕還沒死,你就敢勾結邪教謀亂!來人,傳禦林軍,圍齊王府!”
周齊臉色大變,叩首道:“父皇明察,兒臣冤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