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突然停住，瞳孔微微收縮：“不對，你已經......”
羅恩知道他察覺到了什麼，微微一笑：“沒錯，我突破了。”
“初等學徒！”安德烈倒吸一口冷氣：“在禁閉室裡？這簡直......”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，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：“不過以你這段時間的進步速度，倒也不算太意外。”
羅恩示意他坐下，簡單地描述了自己突破的經過，當然隱去了職業麵板帶來的助力。
“不愧是你。”安德烈由衷地讚歎道：“禁閉室這種環境，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煎熬，卻成了你獲取專注進行突破的契機。”
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與不甘的神色：“羅恩，你知道嗎？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，你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取得如此大的進步......”
羅恩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頭，而是迅速轉移了話題：“你知道奧利弗是個什麼樣的人嗎？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安德烈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：“他來找你了？”
羅恩點點頭：“就在剛才，我能這麼快出來，還得多虧他花了魔石碎片。”
“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”安德烈的聲音壓低了幾分：
“奧利弗在學派中的名聲可不太好，這家夥是出了名的笑麵虎，而且他的詛咒研究方向太過......”
他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：“太過扭曲，甚至連一些同級的高等學徒都對他敬而遠之。”
“具體一點？”羅恩追問道。
安德烈猶豫了一下，似乎在衡量要透露多少信息：“他的研究方向是‘活體詛咒媒介’，利用活人作為詛咒的媒介和儀式的核心。”
說到這裡，他的聲音更低了：“據說他實驗室裡的那些‘素材’，大多都是馬庫斯收集來的奴仆。”
羅恩想起了之前遇到的艾米麗，心中一沉。
“但讓我最不解的是，他為什麼要特意來見你？”
安德烈皺著眉頭：“按理說，馬庫斯和你的那點小衝突，對他這個層次的學徒來說應該微不足道。”
“我猜......”羅恩輕聲說道：“可能與達倫德的音波法術有關。”
安德烈眼前一亮：“你是說，他對這個研究感興趣？”
“不隻是感興趣。”羅恩回憶著奧利弗的話：“他說音波與詛咒有某種共通之處，都是通過特殊手段來持續影響目標。”
“這倒是有些道理。”安德烈若有所思：“但即便如此，一個高等學徒專門來接觸你這個剛從候補級彆突破的人，總歸有些奇怪......”
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，各自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。
最終，安德烈打破了沉默：“無論如何，你現在要格外小心。奧利弗不是好惹的角色，就連我們王室的關係網在學派中都……”
羅恩點點頭，深知這個警告的份量。
“對了。”安德烈想起了什麼：“這半個月裡，集市上的黑市商人又活躍起來了。最近又有幾個候補學徒出事了......”
“還是那種違禁藥劑？”羅恩問道。
“是的，但這次有些不同。”安德烈的表情變得凝重：“那些藥劑似乎與詛咒有關，使用後的異變方式也更加......”
他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：“更加可控，就像是被精確設計過的一樣。”
羅恩想到這裡，心中一動：“你是說，這些藥劑可能與奧利弗有關？”
“這隻是我的猜測。”安德烈謹慎地說道：“但時機確實很巧合。”
羅恩眼珠子轉了轉，假裝不經意地提到了一個不太相關的話題：
“我在想，黑市是否會有一些……特殊的材料和配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