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？”黎沁低頭看了看，嗯，這家夥還是挺有眼光的嘛。
孟白鬆了口氣，可是不能讓這姑娘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。
話說回來，黎沁、李依桐這幾個90年的姑娘，在這方麵實力都挺一般的。
往上比，比不過秦嵐、王歐這些實力大姐姐。往下比，又差了白露、楊朝月這些小姑娘一籌。
孟白摸了摸下巴，這東西不是說可以後天努力嘛，果然還是自己開發的少了，以後要加油啊。
——
“……在此我宣布，張偌昀與唐苡昕自今日起，正式結為夫婦。願你們今後能攜手前行，歲月無憂。”
如同童話一般的城堡宴廳裡，孟白以證婚人的身份站在台上，高聲宣讀完了證婚詞。
下了台，他往椅子上一坐：“呼——我這工作總算是結束了。”
一旁的黎沁拿了瓶水遞給他：“我還以為你寫了很長呢。”
“證婚詞這東西啊，就是個流程。”孟白喝了口水，“再說人家老張結婚，我就安安心心當個配角就完事了，沒必要整那麼多表情。”
“也對。”黎沁點點頭，隨後又看向舞台中央攜手起舞的兩人，頗為憧憬的道：“好幸福啊。”
孟白眉毛一挑，裝傻充楞的道：“確實挺幸福的。估計倆人光回去統計禮金，都能數個兩三天。”
被一句話破壞了氛圍的黎沁不滿的鼓起嘴巴，輕拍了他一下。
真的是，就知道這家夥這種時候肯定會裝傻。
因為婚禮的地點選在異國他鄉，即使費用有人承擔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來，因此張偌昀這場婚禮的規模並不算大。
不過人少有人少的好處，一是不需要那麼多的繁文縟節，二是同齡的朋友多，玩起來也更符合年輕人的調性。
中午的主儀式上還有長輩，所以氣氛嚴肅一些。等大家休息一下午恢複精神，到了晚宴和之後的舞會，立馬就活潑了起來。
這一鬨就一直鬨到晚上十一點多，直到大家的精力都有些撐不住了，這才終於興儘而歸。
回到房間，孟白待黎沁卸妝收拾好，也去洗漱了一下。從衛生間出來，第一眼在屋裡沒看到人。他左右找了找，這才發現黎沁正站在房間的露台上吹看著外麵的夜色。
“怎麼了？”孟白走了過去，攬住她的肩膀：“這樣沒到12點啊，在這emo什麼呢？”
“沒什麼。”黎沁搖搖頭，靠在他身上，“就是突然感覺空落落的。”
“啊，正常，狂歡後綜合征。”孟白看她疑惑的目光，解釋道：“就是很多人在參加了一場特彆熱鬨的聚會或者活動後，心裡總會產生一種落寞的感受，被稱作是狂歡後綜合征。”
黎沁想了想：“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。還有一半，就是今天看著苡昕結婚，突然感覺以後可能就沒辦法總找她玩了。”
“這是什麼道理？”孟白挑了下眉毛，“老張又不會把她鎖在家裡，你該找就找唄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黎沁搖頭，“以前出來玩沒什麼，但是以後顧慮就很多了。怎麼說呢，就是感覺她以後的精力，肯定會更多放在家庭裡。對了，你知道嗎，苡昕懷孕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這孟白還真不知道，“哇，老張這效率可以啊。”
唔，自己以後的安全措施還是得繼續鞏固下去，萬一整出人命來，那就麻煩了。
黎沁自然不知道男人的發散思維，以為他是在驚訝：“是啊，她也是這幾天才剛知道的。有了家庭，又有了孩子，感覺大家以後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。”
“原來你是在難過這個啊。”
孟白退後一步，從身後把黎沁環抱在身前：“黎老師，你知道我們地球到月亮之間的距離是多少嗎？”
黎沁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，搖搖頭：“不知道，得有幾十萬米吧。”
“按照平均值算，大概是三十八萬四千四百公裡。”他接著問，“你知道46億年前，地球剛剛誕生的時候，和月亮之間的距離嗎？”
“不知道，應該差不多吧。”
“比現在少了一半，大概也就十來萬公裡。”孟白道：“因為潮汐作用，地球的自轉一直在變慢，和月亮之間的引力也在減少，距離不斷變長。按照目前的推算，月亮平均每年都會遠離地球四厘米。”
“換句話說，早在46億年前開始，我們就已經踏上了一場漫長而久遠的彆離。”
黎沁聽著身後孟白的話，緩緩道：“那我們呢？我們也終有一天會分開嗎？”
“當然，不過不要緊。”
孟白的語氣深邃而悠長：“其實分彆沒那麼可怕。七十五萬個小時後，我們氧化成風，會變成同一杯啤酒上兩朵相鄰的酒花，或者是路燈下依偎的兩粒塵埃。”
“在宇宙的尺度上，我們的距離其實很近很近。地球上的原子不會湮滅，而我們，也終將會重逢。”
“……”
黎沁靜靜的聽著，感受著靜謐的氛圍。
良久，她吸了吸鼻子，扭頭看向孟白：“可以嘛，孟老師，這《流浪地球》真是沒白拍。現在說情話，都已經上升到宇宙尺度了。”
“解決了溫飽，總是要抬頭看看星空的嘛。”孟白笑了笑，“好了，姑娘，emo也emo完了，趕緊進來吧，你也不覺得冷。”
孟白擁著黎沁進屋，轉眼看到了擺在房間桌子上的伴手禮禮盒。
“我突然想起來……”孟白咧起嘴角，“你知道老張他們送的伴手禮裡邊，那瓶香水叫什麼名字嗎？”
“我忘了問。”黎沁好奇，“叫什麼啊？”
“MorningAfter，中文可以翻譯為‘事後清晨’。”
“這……”
聽起來，像是在搞色色。
“沒錯，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。人家都這麼說了，咱們也不能辜負人家的期待不是。”
“嗯……”
緊接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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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