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針上吊有紅線,童貫雙手一抖,嘿嘿笑道:“下去吧你!”
黑影身子直接撲下房頂,周侗白戰蘇大等人急促上前,手上兵刃齊揮,已是將對方逼住不動。
隻見這人一身夜行衣靠,臉上蒙了黑布,蘇大一把撕開,露出副蒼老惱怒麵容,正是撲賣會那晚趙倜見到的白眉白須老者。
童貫跳下房頂,小步跑至趙倜旁邊,討功道:“王駕,卑奴身手還湊合吧?”
趙倜笑道:“你乾爹去世並不算長,你學了寶典也沒多久,這門武功倒還挺速成的,不錯不錯。”
童貫一聽趙倜提到寶典二字,又言速成,立刻臉上變色,生怕趙倜想要,自家又不敢不給,給了可就成為罪人,立時囁嚅起來:“王駕,卑,卑奴學了已有一年,乾爹還在的時候就傳給卑奴了。”
趙倜笑笑上前,那老者被五花大綁,嘴裡正在破口大罵。
魚二道:“王駕,屬下把他嘴巴塞上?”
趙倜搖了搖頭,伸指在老者天池穴上一點,老者驚怒:“你這惡王想乾什麼?”
他見趙倜竟然使出罕見的點穴手法,不由心中一驚,但隨後發現並非點了哪處穴道,而是一股冷意突鑽入體,猛地打了個哆嗦,感覺身上涼寒得難過無比,就是罵人也罵不出來。
幻陰指這門武學有點像生死符,一道陰寒內力附著,遊走四肢百骸,不是專門克製的內力,幾乎無法根除。
趙倜淡淡道:“是來尋陽雲衝的吧?”
老者說不出話,隻是怒瞪雙眼,趙倜哂道:“陽雲衝已經投靠本王,不會再見你們這些亂賊了。”
老者目眥欲裂,強忍著身上難過,拚命崩出兩個字來:“你胡……”
趙倜搖頭:“你在明教之中是何職位?還有那小丫頭現在哪裡?”
老者聞言臉色大變,露出驚愕詫異神情,接著將嘴巴緊緊合上,齒唇都咬出血。
“本王的身份是不是那小丫頭告訴你的?”趙倜摸著下巴道:“她在明教又是何職位?姓甚名誰?”
老者此刻自是難語,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,不知道對方怎麼能叫出根腳來曆。
趙倜看他片刻,搖了搖頭:“你不說也罷,陽雲衝會告知本王的。”
老者本來一百個不信,但想到對方無論如何也不該洞悉自己來曆,不由心中又有一些狐疑。
趙倜擺了擺手:“帶下去。”
周侗白戰將老者推搡帶走關押,趙倜看眼天色,叫人打掃了一番房頂地上,隨後安歇。
第二天清早,他坐車直奔金風細雨樓,進了後院侯三正端著飯菜往一處房舍去走,見他急忙行禮:“公子來了。”
趙倜道:“那人如何了?”
侯三道:“屬下正要送飯,想是這個時辰又開始虛空叩拜了。”
趙倜點頭,進入房舍,果然見陽雲衝正跪在地上,麵朝西方,嘴中念念有詞,在行叩拜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