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查詢根腳_大宋為王十三年,方知是天龍_思兔閱讀 

第182章 查詢根腳(1 / 2)

片刻吃完了飯,阿朱笑道:“殿下,我帶著木姑娘四處去走走,叫木姑娘挑座喜歡的院子居住。”

木婉清聞言,臉色“唰”地一下紅起,道:“我,我在客棧還有些東西放著,回客棧住宿便好……”

阿朱莞爾道:“怎能還去外方?殿下可不會同意,我也想與婉兒姐姐說話,府中後麵房子許多,都無人居住,姐姐同我一起去看。”

趙倜點了點頭,阿朱知曉自己身世,也知道木婉清、王語嫣、鐘靈幾個是自家姐妹,這些趙倜都對她說過。

阿朱也知道阿紫,原本她是從康敏處得知自己身世線索,後來與阮星竹相認,聽阮星竹講述了當年兩個女兒出生後被送走之事。

此刻雖然她沒經曆這些,但趙倜已將阿紫的存在告訴與她,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妹妹。

“須得報答,沒本王的允許,不得擅自離開。”趙倜看了木婉清一眼,微微笑道。

“殿下你……”木婉清將頭埋得極低,本來依她性子,尋到了趙倜,自己麵紗也被摘下,自然是要與對方在一起,可這王府太深,心中總是有些惴惴。

趙倜出門奔前堂而去,進入一看,蔡攸正半坐椅上,小心翼翼喝茶。

見他到來,蔡攸急忙站起行禮:“殿下,小人蔡攸,見過殿下千歲。”

趙倜點了點頭,打量蔡攸,看他衣服華貴,穿著整齊,白麵無須,容貌與蔡京不算太相似,身材更沒有蔡京高大魁梧。

蔡攸此時也不過是名少年,既無功名,也未做官,每日玩樂,不思什麼進取。

蔡京兒子多,有學問不錯的,有不學無術的,蔡攸屬於後者。

“那件事有眉目了?”趙倜道。

蔡攸稱是,然後從懷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,雙手奉了過去:“千歲,自建朝以來,上品焦姓官員名稱門戶,出身來曆,父親都寫於其上,還請千歲過目。”

趙倜點了點頭,接過冊子:“坐下說吧。”

蔡攸連道不敢,趙倜壓了壓手,方才謹慎地搭在椅上一角。

趙倜打開薄冊一看,這蔡京的字極好,畢竟一榜甲科第九名出身,後世談宋代書法四家,蘇黃米蔡,有一種說法是這個蔡並非蔡襄,而是指的蔡京,因蔡京人品緣因,北宋亡故,蓋棺定論,後人便將其換成了蔡襄。

這冊子書寫極有條理,將焦姓官員分成門戶,且連雜其親戚之類,但凡與朝堂有關係的,全部都書於其上。

趙倜叫蔡京查的是五品以上焦姓官員,這個姓本就不多,而入朝做官,且能做到五品的,就更加稀少了。

他懷疑大相國寺方丈和掃地僧認識,知道掃地僧的根腳。

而能坐上大相國寺方丈之位,可並非佛法精通便管用,甚至哪怕八麵玲瓏,接人待物,迎來送往無比圓滑,又擅使錢,也還是遠遠不夠的。

那頂多做個僧官,能做相國寺內某一座禪院的住持,已是極為了不得,想做整寺的方丈,卻是萬無可能。

能做相國寺方丈,須得有人為其說話,有人在背後支撐,給其經營運作,但幾十年下來,當初誰人暗中使的力量,已然不好查證。

而且趙倜也不想過於驚動對方,畢竟真有什麼難言的謀劃在內,要避免打草驚蛇,抽絲剝繭方好。

不過一般來說,既然相國寺都是僧人,那此等事情大抵並非妻丈老師外處使力,多為原本自家關係幫襯。

所以趙倜要查這靈德老和尚到底是個什麼來曆,他也叫周侗商七等人去遍數江湖百年來的焦姓高手,但這個應該與靈德關係不大,而且消息已經送回,這些年景,江湖綠林並無什麼姓焦的絕頂高人出現。

趙倜拿著冊子逐個看去,先對寒門出身,孤獨在朝,子女沒有延續父親繼續做官,甚至官職沒有其父大的這些一一排除。

因為運作到大相國寺方丈這等地位,並且一直暗中維持,必然有家族勢力支撐,否則在當初為其用力之後,或致仕或老故,那麼靈德未必還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呆著。

很可能會去彆處任方丈,如五台山清涼寺之類小一些的寺院,將相國寺的位置給騰出來。

趙倜把冊子翻了一遍,然後重頭又看起,其中符合這些條件的隻有三座門戶,第一個是焦玉,焦玉是真宗時候的五品中侍大夫,後代也都為官,有個孫子在仁宗朝時做到了從四品的天章閣侍製。

但還是有些低了,而且焦玉出身隻是尋常書香門第,祖輩沒有進過本朝,沒什麼勢力,所以這個排掉。

第二個是焦博武,任過從四品的諸衛將軍,執右金吾,其中次子做過正四品的通議大夫,但再往後的子孫卻都沒有官職高於四品的,想要繼續維護相國寺住持位置,怕是也難。

這個也該沒什麼關係。

至於第三個,趙倜翻到那冊頁時,不禁露出一抹微笑。

這可是一個好大的門戶,說起來甚至與他還沾著親帶著故,不但於朝堂興盛多年,就是與大宋皇族也一直瓜葛匪淺。

大宋開國太尉焦繼勳,五代之末宋初人,曾任彰德軍節度使,西京留守。

少年任俠,不事詩書,被石敬瑭所喜,留於帳下聽用,屢立戰功,官至保大軍節度使,郭威進京戡亂,與慕容延釗一起歸於帳下。

後隨柴榮南征北戰,又隨太祖東征西討,太祖欲遷都洛陽,大事全權付給焦繼勳,開寶六年,賜“推誠奉國戴翊”功臣。

其子焦珪,銀青光祿大夫,右內率府副率,與宮中聯係緊密。

其孫焦守吉,右班殿直,為天子使節,視軍政查邊事,幾次行走馬承受。

另一孫焦守節,東上閣門使,加榮州刺使,右神武大將軍。

不過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焦氏之先,翊戴藝祖,削平區夏,聯姻帝室,終始不衰,望於京國,門閥高顯,居養盛強!

焦家自太祖時候起便與皇室聯姻,不但和太祖一係姻親頗重,就是和太宗一脈也多有姻故,而且焦家還多次娶宗室之女,和皇室之間關係十分融洽密切。

趙倜目光看向冊子,親二叔楚王趙顥的王妃姓焦,原來就是這焦家之女,而宗室內上一輩還有趙仲葳趙仲篪等人,也都娶的焦家女兒。

這個焦家……趙倜目光看向頭裡,蔡京書寫了皇室第一次和焦家聯姻之人,居然是太祖皇帝的第四子,秦王趙德芳。

趙德芳的正妃就是太尉焦繼勳的孫女,但當時因為輩分關係,維護皇家之尊,曾經升行,以孫女為女,方才嫁入皇室。

趙倜此刻微微沉吟,旁邊蔡攸不敢有絲毫動作,連茶水都不敢喝,臉上全是恭謹,老實坐著,心中卻是欣喜萬分,此番回去後,又有和那些衙內吹噓之事了,自家居然被燕王賜座賞茶,待了好片刻呢。

趙倜輕呼口氣,若大相國寺方丈靈德出身這個焦家,事情就有些撲朔迷離了。

這焦家怎麼可能會出個和尚呢?以焦家的家世幾乎不會有人遁入空門,這種門庭,並非普通官宦可比,出家幾無可能。

而若真是這個焦家,想來查對方家譜也是查不到靈德和尚詳細信息的,家世龐大,百年間病死詐死真死假死無從查起,除了姓氏老和尚不願忘本保留,其他早便湮沒在歲月塵埃之中了。

但得再去瞅一眼,詐一詐靈德老和尚,雖然老和尚狡猾,但也難免會露出些馬腳。

想到此處,他看向蔡攸:“轉告蔡學士一聲,此事他有心了。”

蔡攸急忙起身行禮:“小人知道,王駕千歲,那小人便告辭了。”

趙倜點點頭,看著蔡攸興衝衝出門離開,又思索了半晌,這時日色西沉,黃昏已是到來。

他起身往後麵走去,臨近書房時見阿朱正和木婉清在小花圃旁看花,錦葵生長得好,花朵絢麗,幽香陣陣。

他負手過去道:“可安頓好了?”

阿朱道:“安頓好了,不過木姑娘說喜靜,挑了個偏僻的院落。”

趙倜道:“後麵宅子本來就沒幾個人居住,還選邊邊角角地方做甚?”

木婉清道:“我……在山裡習慣了,喜歡肅靜一些,越沒聲響越好。”

趙倜笑道:“之前客棧便不覺得嘈雜了?此刻要偏僻之處?”

木婉清心說,那不都是為了找你,就算住在街邊,也能咬牙堅持。

她忍不住抬頭看趙倜,見趙倜眼神明亮,似乎瞧出自家所想,不由心中便是一跳。

“客棧,那座客棧生意不好,也是沒什麼人的……”她急忙道。

趙倜笑了笑:“帶我去看看是哪座院子,本王認個門。”

木婉清聞言臉色飛紅,阿朱嫣然道:“殿下,我引路。”

趙趙倜點頭,一路走去後宅,卻看雖然入夏,暖風薰人,花草芬芳,但這邊卻清冷無比。

王府龐大,後宅有幾十座大小不一的院落,除了院落還有各種浣衣雜事的長房,也有數間獨立的東廚,平日烘烤點心小食之類。

可此刻卻看不見人影,本來廣大地方就隻有五六個小丫鬟操持,但裡麵如意又是趙倜貼身的,不住在後宅,幽草來了後也不頂事,浪花都不起,看著依舊冷冷清清。

趙倜不常過來這邊,此刻瞅了瞅,道:“好像有些冷清了……”

阿朱道:“等王姑娘回來還能再熱鬨些。”

趙倜想起王語嫣,卻也不是個活潑性子,搖了搖頭:“不知曼陀山莊那邊打得怎樣,有沒有打完。”

阿朱抿嘴笑道:“都這麼些天了,恐怕兩位前輩早便完畢分開了。”

趙倜道:“完畢也好,隻要兩個不在一起對賬就行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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