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與芮聞言愣了一下,隨後回顧神雕劇情,這才想起李莫愁出場時的坐騎,好像是一頭小毛驢,之後的幾次出現,也都是以輕功來去,似乎還真的沒有騎馬的描述。
迎著趙與芮那不解的目光,李莫愁有些難為情道:
“我離家之後,身上沒帶多少銀子,也買不起馬匹,這還是我第一次駕馬,方才有外人在,我……我不好意思與你說,才要跟你乘一匹馬的。”
趙與芮笑了笑道:
“無妨,我的騎術雖不敢說有多精湛,但也絕對不會害的你我跌下馬去,放心吧,有我護著你,不礙事的。”
這還是素來強勢的李莫愁,第一次露出小女兒家般的神情,趙與芮也不由得見獵心喜。
李莫愁螓首微頷,隨即便放鬆了下來,自然的靠在對方懷中。
趙與芮也沒什麼好避嫌的,乾脆將對方摟得更緊了,一聲“駕”喝,揚長而去。
“大理盛產戰馬,此間需要趕路,等到了大理後,我便教你如何騎馬。”
見李莫愁仍是有些緊張,趙與芮想了想,在她耳邊寬慰道。
李莫愁聽他言之,但覺一股溫熱的氣息撲打在麵頰上,不由得全身酥軟,滿麵通紅,隻盼對方能多來與自己說話,但輪到她時,卻隻是輕膩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由於胯下的黃馬並非日行千裡的良駒,趙與芮也不得不走走停停,時不時還要給黃馬清洗沾染灰塵的口鼻,甚是麻煩。
畢竟連續跑上一天,彆說馬受不了,就連人也受不了。
而這一路上,李莫愁竟也沒有一句抱怨,反而顯得十分活潑,臉上常常帶著笑容。
自己在溪邊給黃馬清洗口鼻時,對方就去給他打水,自己牽著黃馬在一旁吃草時,她就摘來樹葉給自己扇風,或是取來乾糧,親手喂他。
恍惚間,仿佛眼前的溫柔女子,不似之前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,而是個體貼入微,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。
漸漸地,就連趙與芮看向對方的眼中,也帶了一絲說不清,道不明的意味。
二人曉行夜宿,終於在三日後,從潼關府路,進入了大理境內。
而在大宋與大理的交界處,其實並不太平,攔路剪徑的強人不在少數,因此趙與芮才需要有人保護才能順利到達大理國都。
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,也是因為大理政權的不統一造成的,如今的大理,說是群雄割據也不為過,以部族勢力為首的烏蠻部落幾乎橫亙在了宋理之間,形成了獨立的政體。
例如羅殿割據滇北,景曨割據滇南,自杞割據滇東,滇西各城則由世襲權臣的高氏子弟割據,看似大理為一個整體,實際卻互不統屬。
雖然像是自杞、羅殿等烏蠻部落,也常常私下跟大宋通商,出售戰馬,把大宋當親爹一樣的伺候著,但這些烏蠻部落的本質上,卻還是帶著遊牧民族的根性。
尤其是大宋喪失關陝地區於金朝後,基本上就喪失了所有的戰馬源地,便隻能與大理,或是這些烏蠻部落購買戰馬。
隨著數十年的時間過去,烏蠻部落早已靠著向大宋出售戰馬,而藉此富強起來,擁有著自己的戰馬和騎兵。
據說這些烏蠻部落的人“人皆長大,勇健凶悍,善騎射,輕生好鬥”,若“勝兵十餘萬,大國也”。
可見烏蠻部落人均好勇鬥狠,民風彪悍,隻是無法在人數上,形成龐大的軍隊而已。
但也正因為這獨特的遊牧民風,導致大理與大宋之間,烏蠻部落的勢力範圍中,會常常出現有烏蠻部落冒充強人剪徑的事情發生。
由於組織結構複雜,像是這些人剪徑,一般也不會劫掠那些人數較多商隊,而是專挑那些三四人結伴,或是落單的人下手。
就像他和李莫愁這樣的組合,自然是那些人眼中的香餑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