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
劉太醫結結巴巴,看向餘深的眼神充滿驚恐:“皇上沒有任何不適,不僅如此,龍體強健,是難得的……皇上是習武之人?”
此話一出,餘深表情凝固,錯愕的看向秦九昭。
後者麵無表情,隻有陳北玄是一臉茫然。
把脈是看不出來是否同房的,也不能直接看出對方是否一夜未眠,但望聞問切綜合起來,大致可以判斷出結果。
而劉太醫的話,不僅說了昨夜的事是餘深信口開河,也一樣說明蘇曌早已脫離他們的監視。
呼啦。
蘇曌縮回手,將側簾打開,鳳眸含怒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餘大學士費心了啊!朕是不是習武之人都如此驚愕,看來朕修習君子六藝的事,還真的瞞過餘大學士了,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是否瞞過餘大學士?”
“微臣惶恐!”
餘深聞聲慌忙跪拜在地,側頭偷瞄秦九昭的神色變化。
“咳咳,啟奏皇上!”
正在這時,禮部侍郎李長榮乾咳一聲,指著秦九昭說道:“皇上,微臣早上聽說秦九昭侮辱國君,對外傳聞您昨夜刺傷他,想必也是他敗壞皇上名聲,秦九昭必然不能……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,秦九昭脫下盔甲,胸口的傷口因動作太大而撕裂,還在冒血。
一瞬間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蘇曌聲如寒冰,掃了眼其他官員:“諸位愛卿如此,朕倍感欣慰!來人,記下他們所有人的名字與官職,朕自有賞賜送到他們手中!”
噠噠噠。
龍輦離開,餘深等官員神色凝重,由小太監那本子記下他們的名字與官職。
至此,秦九昭才回頭看陳北玄,冷聲道:“少說話,多做事。”
後者眉頭微皺,忽的一笑:“真有你的,不過,此事且看你如何跟國君交代吧,難道你永遠不會再回北莽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秦九昭,你若是北莽的王子,你我一定是兄弟,可惜你不是!”
看秦九昭不言語,陳北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,調轉馬頭:“不必再送,此事即便我不說,也會有彆人告訴國君,皇朝若有人怪罪,你便是罪魁禍首,既然回來,想法子留下吧,若你能掌控大乾,北莽與你同盟,沒準兒會是一個機遇。”
馬蹄聲漸行漸遠,三萬兵馬隨著陳北玄離開。
秦九昭站在城門口目送其消失在視線中,心中莫名多了一點空虛。
北莽不是家,大乾也不是。
女帝不能死,但也不想讓她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