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看他倆,還挽著胳膊,嘖嘖嘖。”
聞言,謝珩跟蕭何同時止住了腳步,看著他們,又互相看了一眼,滿臉嫌棄地甩開了對方。
蕭何快步上前,揪著一個人,“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?”
那人卻沒懼色,冷笑一聲,“你不是也能聽明白嗎,還用我給你翻譯啊?我們說,你倆,斷袖。”
話落,蕭何的臉色已經黑了,他抽出配劍,劍指對方。
“有膽子你就再說一遍。”
“我說你”
話音未落,蕭何的劍已經揮了下去,但這一劍沒有砍到那人,反倒是被謝珩接住了。
謝珩攥著劍,掌心滲出了血,他皺著眉,對著蕭何搖了搖頭。
原因無他,蕭何要砍的這小子,是張貴妃的外甥,跟老五一塊開賭場的張垚。
上次榮帝罰了老五禁足一年,罰了張垚杖三十,禁足一年。
賞花會的事情,就是張貴妃為了給兒子和外甥解除禁足,在榮帝跟前吹的枕頭風。隻是碰巧讓謝珩趕上了,一並放了出來。
人群頓時喧嘩不止。
蕭何這一劍,確實見了血。雖然沒砍到張垚,但誰人不知,謝珩是榮帝最寶貝的外甥。
謝珩看了一眼眾人,壓住心中的火,“還不散了,出去了都管住自己的嘴。”
眾人瞬間散去。
原本擁擠的下注區域,此刻除了滿是銀子的賭桌,也就隻剩下謝珩,蕭何跟嚇癱的張垚。
張家雖是武將,可張垚出生這些年,全國安定,帝京城內也沒有幾個真正的嗜血之徒剛才蕭何那一劍,真是奔著殺了他去的,也難怪嚇得他無法起身。
張垚反應過來,結結巴巴開口“蕭何,敬你一句叫你一聲平陽伯,還真當自己家是十年前了?我呸!”
“現在,你家就是破落戶,自己心裡沒數啊?”張垚起身,一把推開了謝珩,湊到蕭何跟前,“來啊,殺了我啊,明天定要你全家給我償命。”
聽到‘破落戶’這個稱謂,蕭何眼裡恢複了一點清明。自十年前開始,他父親病重,直到平陽伯的爵位傳給他,他家確實如張垚所說。
見蕭何眼裡的殺意散了,謝珩這才鬆了口氣。他約莫是明白了,為什麼上一世,蕭何會跟老五起爭執了,有這個嘴欠的張垚在,他都想殺人了。
謝珩掌心傳來灼痛,他輕嘖一聲,有些嫌棄地將血在蕭何肩頭擦了擦,輕聲道“走吧,跟他計較什麼。”
蕭何點了點頭,將配劍收起。二人還未走遠,身後的張垚像是找回了魂,叫囂著。
“一個沒爹,一個沒爹還沒娘。你們兩個破落戶抱團,當真是可笑又般配。”
聽到這話,謝珩心裡的火也壓不住了。轉身上前就是一拳,突如其來的一拳,直接將張垚掀翻在地。
謝珩騎在張垚身上,用那隻好手,使勁抽著他的耳光。
“你有爹娘,倒是沒人教你說話。”
“今天,我來替他們教教你規矩。”
……
另一邊,楚隋澤正在悠閒喝茶,目光追尋著正在打馬球的紅色倩影,滿眼皆是欣賞。
忽然有下人來報,張垚跟蕭何起了爭執,甚至動了刀。他也不顧上看球了,茶杯一丟,匆匆趕去給張垚撐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