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珍樓發生命案,閣下覺得能瞞得住嗎?”虯髯須漢子冷哼一聲,他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。
“嗬嗬!”楚玉淵頓了一下,道“可是,你們如何肯定,出事的,是北原的七皇子耶律遲?莫非這帝都,隻有你們七皇子是北原人?隻有他會來這八珍樓?”
“我不是說了?七皇子要來八珍樓見識一下大雍的飲食美味?”虯髯須漢子淡定從容地回答。
楚玉淵冷哼一聲,“是這樣嗎?”
虯髯須漢子神色不變,“你是誰?大雍就是如此待客的嗎?”
“你又是誰?竟然敢在這裡胡言亂語,闖案發現場?”楚玉淵身上,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嚴氣息。
虯髯漢子心中咯噔了一下,他仔細打量了一眼楚玉淵,道“我乃七皇子的侍衛統領韓英!”
“你說謊,既然是七皇子的侍衛統領,為何沒有跟在七皇子的身邊?”楚玉淵目光淩厲如刀劍。
“我······”韓英心間,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一下。
楚玉淵的聲音提高,“如此放肆,當我大雍無人了嗎?”
韓英一陣口乾舌燥,嘴巴動了幾下,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秦軒在後麵看著,隻覺得一陣熱血沸騰。
楚玉淵單單憑著幾句喝問,便鎮住了韓英,氣勢上將其壓得死死的。
這才是大雍帝國攝政王該有的樣子。
縱然楚玉淵不會武功,可屬於他的威嚴,任何人都不能冒犯。
更何況,如今的楚玉淵已然擁有了玄天真氣,並非手無縛雞之力。
僵持一會之後,忽然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,“這位兄台,韓將軍也是擔心自家主子,才會如此冒犯!”
楚玉淵向著人群中看去,但見前麵,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站在那裡。
他手持折扇,身材頎長,長著一張極為俊俏的臉。
尤其是自股子裡麵而發的溫文爾雅氣質,非是尋常人能有的。
單是從容貌上看,沒法子分辨他究竟是大雍人還是北原人。
畢竟,他身上的衣衫,是大雍帝國的服飾,而且容貌,與大雍人也沒什麼分彆。
北原人常年生活在大草原上,尋常人膚色黝黑一些。
但是,皇室和貴族,則是養尊處優的存在。
楚玉淵推測,若這人是北原人,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輩。
“就算他真是北原七皇子身邊的人,眼下還沒有確定死的人是不是北原七皇子,他自然還是不能進去!”
“縱使死的是七皇子,他進去之後,能立刻破案嗎?”
楚玉淵看了這人一眼,聲音透著一股淡漠氣息。
白衣人聞言,淡然一笑,“這話倒是不假,死的人是不是七皇子,讓韓將軍進去看看不就清楚了?”
“哦?那不知道韓將軍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?總不能來個人穿著北原的服飾,說自己是北原的將軍,我們就讓他進去了吧?”楚玉淵看著白衣人,他試圖從此人的神色變化中找到些什麼。
但顯然此人非是泛泛之輩,情緒變化等等,控製得極好。
縱然是楚玉淵這等擅長察言觀色的高手,也沒法子發現什麼。
“我不但是此次出使大雍使團的侍衛統領,更是在北原南院就職,這是我的腰牌,獨屬於北原南院!”
韓英目光掃過楚玉淵,“若你是此間可以做主的人,定然也能看得出來這腰牌的真假吧!”
楚玉淵聞言,卻是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。
若是亮出攝政王的身份,他的確可以做主。
可是,楚玉淵並不打算暴露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