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陸衝聽過楚玉淵分析案子,見識過楚玉淵的本領。
他覺得,楚玉淵與那些世家門閥中人不同。
“如果七皇子被殺是北原的陰謀,不論我們做什麼,他們肯定都會出兵的,商量再多都是沒用的!”
崔盛站出來,他不隻是在為楚玉淵說話,更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。
大雍帝國不希望打仗,但並不是怕打仗。
“哼,我可是聽說了,翼國公府的崔浩,在八珍樓與那韓英針鋒相對,說不定北原出兵,就是因為崔大少得罪了韓英,翼國公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,莫不是在為崔浩開脫?”
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,名鄭俊,任禮部侍郎一職,是謝家的人。
崔浩在八珍樓與謝燕燕的那些風流事已經傳開,謝端硯憤怒不已。
謝家與崔家,一直以來都矛盾不斷。
但誰能想到,自家的妹子,竟然與崔盛的兒子好上了。
如此,謝端硯隻能想法子分開他們。
恰巧耶律遲一案,看熱鬨的崔浩帶著楚玉淵參與其中。
他們隻認為楚玉淵是崔浩的人,是以便想著給崔浩扣下一個罪名。
“韓英囂張跋扈,犬子不過是做了一個大雍人該做的,莫非這也有罪?”
崔盛早就預測謝家會借此機會發難,早就準備好了說辭。
崔浩與謝燕燕的事,的確讓他頭疼。
可那又是自己的兒子,打可以打,但也不能真的不管他了。
想想,都讓人心煩啊。
“崔浩不識大體,不顧大局,給了北原出兵的理由,在翼國公的嘴裡,卻是成了功臣,當真可笑!”鄭俊不屑一笑。
崔盛聞言,不由皺眉。
“好了!”楚玉淵冷冷地看了鄭俊一眼,鄭俊心神一凜,心想這攝政王的目光好淩厲啊。
頓了一下,楚玉淵聲音再次響起,“北原弄了這麼一出,為的就是一個出兵借口,本王認為,崔浩沒有做錯!”
所有人皆是一呆,崔盛同樣也是如此,他本以為楚玉淵不會為崔浩說話的。
攝政王張攝政王印,可崔浩是出了名的紈絝,幫他說話,實在不是明智之舉。
當然,崔盛並不知道,楚玉淵要的,就是人家這般認為。
他如今在朝中沒有根基,在站穩腳步之前,彆人認為他越是不堪越好。
謝若雪、謝端硯二人相視一眼,各自嘴角皆是泛起淡淡笑意。
楚玉淵越是不堪,越是他們想看到的。
“攝政王此言差矣,不論北原會以怎樣的借口出兵,但是崔浩乾預了京兆府辦案,同時還做了不利大雍的事,這就是大罪!”
高護是慶國公,兼任吏部尚書,又是高家家主。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楚玉淵客氣什麼。
楚玉淵冷哼一聲,“乾預辦案?做了不利大雍之事?這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”
“告訴你,要是本王在現場,也會同崔大少那般,為我大雍說話。”
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,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,如果人人都隻是想著保全自己,置身事外,那國將不國!”
“本王認為,崔浩不但沒有不顧大局,相反,他是一個合格的大雍人!”
“攝政王此言差矣,顧大局不是逞口舌之利,圖一時之快!”謝端硯道。